沈祿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為難。
但片刻之后,卻還是笑著答應了下來,“稚魚小姐都開口了,自然是可以的!”
范素紈總算是松了一口,笑容都越發(fā)的燦爛了。
沈祿是太后宮里的總管太監(jiān),他的意思就代表了太后的意思。
若不是太后提前安排了,沈祿怎么敢做這樣的主?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太后是真的看重姜稚魚。
范素紈心中有多高興,姜靜姝的心中就有多難受。
她才是忠勇侯府的大小姐,是即將入宮為妃的貴人,現(xiàn)在竟然要沾姜稚魚的光才能進宮給太后請安。
這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打她的臉!
可不管她心中有多么的難受,事實就是如此。
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忍著。
小半個時辰之后,她們總算來到了太后的宮里。
太后早就等得望眼欲穿了。
一見姜稚魚來了,不等姜稚魚請安,就已經對著姜稚魚伸出了手,“阿魚來了,快些過來,讓哀家看看!”
“是!”
姜稚魚答應著,朝著太后就走了過去。
姜靜姝站在原地,面露猶豫之色。
姜稚魚已經坐在了太后身邊,她現(xiàn)在給太后行禮,那姜稚魚豈不是也受了她的禮?
姜靜姝還在猶豫,孫姑姑已經開了口,“姜大小姐怎么不給太后娘娘行禮問安?忠勇侯府就是這么教規(guī)矩的嗎?”
聽到孫姑姑的話,姜靜姝被嚇了一跳,不敢再有任何的遲疑,立即行了大禮。
“臣女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握著姜稚魚的手,滿臉的笑,聲音也無比的輕柔,“最近在忠勇侯府過得怎么樣?有沒有不長眼的欺負你?若是有,你只管告訴哀家,哀家給你做主!”
姜稚魚搖了搖頭,“有太后娘娘的看顧,誰敢欺負阿魚??!表妹,你說是不是?呀!表妹,你怎么還在地上跪著呢!太后娘娘,快些讓表妹起來吧!”
太后這才朝著姜靜姝看去,但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起吧!”
姜靜姝跪的時間并不算長。
但對于從小就金樽玉貴的姜靜姝來說,只跪了這么一會兒,就已經雙膝酸疼了。
強撐著站起身,剛想對太后笑一笑,卻見太后捂著胸口,身子也往后縮了縮。
“你這臉上怎么回事?”
太后的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嫌棄。
姜靜姝心中有些慌亂,下意識就想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怎么了?”
“你在臉上抹那么多粉做什么?”太后滿臉的不悅,“好好的一張臉,弄得慘白慘白的!幸虧這是在白日里,若是在晚上,哀家定然要被你嚇出個好的來!”
姜靜姝還以為是臉上的粉掉了。
聽到太后這一番話之后,第一反應是松一口氣。
粉沒掉就好!
可等意識到太后剛剛說了什么之后,姜靜姝的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就算臉上有厚厚的粉,也掩蓋不住她通紅的臉。
太后怎么能如此羞辱她?
她以后可是皇上的妃嬪啊!
姜靜姝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有些欲又止。
太后卻沒興趣看她這樣的臉,對著她擺了擺手,“你要來給哀家請安,現(xiàn)在也請完了,回去吧!”
阿魚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她還想好好地和阿魚說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