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fēng)匆匆忙忙回到忠勇侯府,立即就找到了陳管家,說了要支取銀子的事情。
聽風(fēng)是姜仲身邊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的意思,就代表了姜仲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當(dāng)聽到姜仲說要支取將近七十萬兩銀子的時候,陳管家還是被嚇到了。
陳管家不可置信地看著聽風(fēng),“聽風(fēng),你莫不是聽錯了?侯爺當(dāng)真是這么說的?”
聽風(fēng)明白管家為什么會這么震驚,可明白是一回事,被懷疑卻是另一回事。
“陳管家覺得,我敢用侯爺?shù)拿x,隨意支取這么多銀子?”
“當(dāng)然不是!”
陳管家趕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那么多的銀子,不是我想要支取,就能隨便支取的??傄埵竞罘蛉?。”
聽風(fēng)點頭,“那你快去!”
“我自己去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不然夫人問起來,我也說不清楚!”
正院。
范素紈安靜地聽完聽風(fēng)的稟告,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將近七十萬兩的銀子!
這豈不是要搬空半個庫房!
謫仙樓怎么敢的!
見范素紈遲遲不開口,聽風(fēng)心中也有些焦急。
侯爺將事情交給了他來辦,他要是遲遲不回去,侯爺定然要覺得他無能了。
“夫人,侯爺還在等著”
范素紈的手悄然握緊,“侯爺說了必須買嗎?”
“是!”
范素紈閉了閉眼,“陳管家,開庫房吧!”
“是!”
陳管家答應(yīng)一聲就往外走。
聽風(fēng)緊隨其后,“夫人,小的也去了!”
目送陳管家和聽風(fēng)一前一后地離開,一巴掌拍掉了桌子上的茶盞。
茶盞落地,聲音清脆,但卻嚇得屋內(nèi)丫鬟都瑟瑟發(fā)抖,全都跪在了地上。
白嬤嬤硬著頭皮上前,“夫人,仔細手!可有燙傷?”
范素紈的指尖微微有些發(fā)紅,“燙不燙傷有什么要緊的!我看侯爺是瘋了!難不成忠勇侯府當(dāng)真怕一個禮部侍郎?”
“夫人莫要生氣!侯爺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定然是還有什么聽風(fēng)不知道的事情不如等侯爺回來再問?”
范素紈心中其實也明白這一點。
但即便心中明白,也還是止不住的生氣。
“今日之后,忠勇侯府怕是要成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憑白給謫仙樓送那么多銀子,誰知道了不得說一聲可笑?
白嬤嬤低頭候在一旁,卻不敢再說話。
陳管家開了庫房,帶著人往搬銀子。
一箱又一箱的影子被搬出來,源源不斷地送到馬車上。
這動靜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
姜稚魚很快就聽說了。
“不愧是大哥!”
姜稚魚笑容燦爛。
“竟真的成功敲到了將近七十萬兩的銀子!”
忘憂在一旁笑著道,“那是,只要是小姐想做的事情,大少爺從未讓小姐失望過!”
“這倒是!大哥一向都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