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長椅上,江麥野耐心給曉華媽講針法。
棉紡廠,陸鈞等了好些天終于有機會站到郭銘昌先生身邊說話。
可惜沒說幾句就被人擠到一邊,轉(zhuǎn)頭一看是嚴副廠長。
陸鈞心里不痛快。
姓嚴的都快到退休年紀了,還要來和年輕人搶機會,真是掉價!
嚴副廠長和郭銘昌聊聯(lián)紡廠的員工培訓,郭銘昌聽得頻頻點頭,把陸鈞拋之腦后。
郭銘昌這次過來,勸阻了市里領(lǐng)導們勞師動眾,輕車簡行只帶了自己的幾個下屬。市里不放心,指示外事辦派人陪同,外事辦就叫了江以棠過來。
江以棠幾次想幫陸鈞制造機會,郭銘昌的聊天時間都被嚴副廠長牢牢霸占著——沒辦法,嚴副廠長從18歲進廠,已經(jīng)在廠里工作三十多年,是真正的“前朝遺老”了!
毫不夸張地說,廠里的每一塊磚什么時候鋪的,每一棵樹什么時候栽種的,嚴副廠長都清清楚楚。
陸鈞沒辦法插入兩人談話中,只能看著嚴副廠長在郭銘昌面前唾沫橫飛。
江以棠十分無語。
機會她是給了,陸鈞自己抓不住有什么辦法?
這就是陸國安拔苗助長的害處……和嚴副廠長比起來,陸鈞不管是管理經(jīng)驗還是對廠子的了解都遠遠不夠啊!
但陸鈞有這么多短板,對江以棠來說反而是好事。
陸鈞若像嚴副廠長那么長袖善舞,江以棠又怎么展現(xiàn)自己的重要性呢?
“陸鈞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江以棠落后幾步和陸鈞并肩而行,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