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捂死他??!
我不亂說話。
謝覲州指了指江麥野的手,示意她放開。
當(dāng)江麥野松手后,謝覲州總算是又能舒暢呼吸了,同時(shí)又有點(diǎn)悵然若失——應(yīng)該被她多捂一會兒的。
謝覲州配合著江麥野,也壓低了聲音:“難道,你和樓秘書真的商量過,要把材料直接遞到省里?”
江麥野撒謊不眨眼:“當(dāng)然!”
她說的是往上面報(bào),縣里不行就市里,市里不行再省里,樓秘書只是省略了中間那一步,直接跳到了省里——這大約是樓秘書能力的上限,不是樓秘書膽子的上限。
謝覲州了然。
那就是沒商量過。
政府里的人就是這樣,說話不會說得那么清楚,永遠(yuǎn)有他們自己的考慮。
那個(gè)樓秘書或許是為了不連累江麥野,或許是沒那么信任她,根本沒有和她仔細(xì)聊過行動計(jì)劃。
“行吧,我就當(dāng)你們有聊過。”
謝覲州提醒江麥野:“我建議你也不要輕舉妄動,就像你勸楊廠長他們的話,不要亂打聽,靜等消息!”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江麥野不服。
“你會聽的?!?
謝覲州輕聲道:“這種事,我比你懂。”
謝覲州的語氣沒有任何輕視,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不是江麥野擅長的領(lǐng)域。
江麥野又氣又急還委屈,難道,老師給謝覲州開小灶了?可老師明明說過,教謝覲州什么,也會同樣教她什么,不會因?yàn)樾詣e對兩人區(qū)別教育。
不,不可能,老師不會做這種事。
那就是這幾年,她雖然仍然堅(jiān)持在學(xué)習(xí),可她接觸的世界只有棉紡廠和陸家人,只有干部家屬院的鄰居,狹隘的視野拖住了她的腳步,讓她落后于謝覲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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