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小時的時光很快流過卡茲戴爾城,卡茲戴爾城的國民們或拿著爆米花等各種小零食,或拿著終端開著直播間,一起站在卡茲戴爾城的大街上,好似在進行什么神秘的儀式。
“新生事物的衍生職業(yè)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嗎?”
杜卡雷身下是躺椅,一旁還撐著意義不明的太陽傘,試圖阻隔剛剛升起的朝陽。
“國民們的幸福指數(shù)很高,沒有生存的壓力,自然就有更多的精力尋找樂趣,從這方面來看,光幕游戲來的正是時候?!?
女妖之主同樣撐起躺椅臥在杜卡雷左手邊,聽到杜卡雷的疑問,嘴角含笑,一邊回答一邊從上衣服飾里取出骨哨。
*令人毛骨悚然的歡快的骨哨聲*
女妖之主一旁放松心神的弗萊蒙特一聽到骨哨聲,兩撮眉毛登時抬起來,沒好氣的說道:“女妖之主,現(xiàn)在才只是早晨,我們還沒到睡覺的時候,等到晚上再吹,否則我們不會做噩夢的?!?
“女妖之主的骨哨吹的精進了不少呢!是最近在勤加練習(xí)嗎?”
“謝謝陛下夸贊,因為又成為了王庭之主,有關(guān)于巫術(shù)的研究也提上了日程?!?
“呵呵呵呵呵……”
杜卡雷右手邊的變形者突然笑了起來。
“變形者閣下何故發(fā)笑?”
“女妖之主,你研究巫術(shù)需要在鮮血王庭的駐地研究嗎?”
變形者抬起手中的酒杯,杜卡雷立刻操控血裔機械滿上,隨后好奇地問道:“有這件事?我這幾個月一直在駐地,怎么沒見?”
“你早就見過了?!弊冃握咛嵝训溃懊刻炫鞑灰恢比フ夷懔奶靻??每次聊完都會吹一首曲子?!?
“她只是練習(xí)樂曲而已,有什么問題嗎?”
杜卡雷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
女妖的骨哨平常是在什么時候吹?送喪的時候!她這是在咒我死呢!
“女妖,你嫌棄我?”
“不,血魔大君,我并不是討厭你?!迸餍χ忉屨f,“我只是覺得鮮血王庭的駐地很晦氣罷了?!?
“接待客人的時候,記得讓血裔躲著,它們長得太惡心了?!?
“我不這么認(rèn)為,女妖,有很多人會欣賞到它們的美,西里西里工業(yè)區(qū)的工匠們對我的杰作贊不絕口,而很可惜,你并沒有這個能力?!?
“你的鑒賞能力就像你現(xiàn)在吹的嘔啞嘲哳的骨哨一樣?!?
“兩位,先別吵了?!碧乩傥鲖I在杜卡雷兩人還未激出真火之前,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女妖之主閣下,既然您將休息時間用于研究巫術(shù),駐地的事務(wù)是由誰打理呢?”
“當(dāng)然是我的兒子,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xué)習(xí)掌握?!?
……
卡茲戴爾高層們就這樣躺在魔王高塔的頂端,有說有笑。
“時間要到了,各位,你們覺得我們世界的標(biāo)簽應(yīng)該是怎樣的?”
“應(yīng)該是聯(lián)盟吧?”特蕾西婭猜測說,“我看光幕游戲上的彈幕對這件事反應(yīng)最大?!?
一旁的灰發(fā)女妖少女聞反駁:“我覺得是提卡茲,聯(lián)盟的成立源于卡茲戴爾的變化,我相信各位不會不知道聯(lián)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古斯莫斯說的對,這個我挺你?!卑詧D斯豪爽地說道,“我大卡茲戴爾天下無敵呀!”
“……”杜卡雷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只是默默將目光投向上空開始播放的光幕。
[(1號正常世界)驚蟄:絕對不是什么正常的標(biāo)簽,那些陷阱都是些什么鬼東西?!]
[(1號正常世界)艾雅法拉只是……有些恐怖而已吧?]
[(1號正常世界)可頌確實……非常的不對勁。]
[(1號正常世界)夏櫟有嗎?這個世界大家明明都很友善,是很美好的世界呀?]
[(1號正常世界)薄綠如果像夏櫟姐這樣的人,很少會有人擺臉色吧?不過確實很友善,明明前一秒還在刀刃相向,下一秒就熱情洋溢,也不懷疑夏櫟姐送的果脯有問題。]
[(3號都市世界)斐爾迪南:這次活動我倒沒怎么參與,在巡游階段里我與一位研究員聊得很投機,所以剩下的時間都在他的實驗室里度過。]
[(3號都市世界)斐爾迪南?克魯尼:難以想象,他們在物理學(xué)上的研究遠超于我們,不是依靠源石,而是與我們相同的科技樹,臨走前他還送了我一個小型的可控核聚變裝置。]
[(3號都市世界)塞雷婭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在光幕上說?你現(xiàn)在在哪?]
[(3號都市世界)斐爾迪南?克魯尼去往人類聯(lián)邦某個實驗室的飛機上,克里斯騰也跟我走了,塞雷婭,萊茵生命就交給你了。]
[(3號都市世界)繆爾賽斯:塞雷婭又被拋下了呢~]
[(3號都市世界)阿倫茨?帕爾維斯不要緊,我們也在呢。]
正在播放口水泰拉――肥皂篇
[(3號都市世界)白金:這什么蠢名字,難道會有正常人叫肥皂嗎?]
此時光幕中顯現(xiàn)出一個粗筆畫的小人。
隨著小人的話語,兩旁浮現(xiàn)出兩個漢字――“希特”。
“我是希特,怎么樣?是不是完全不知道?因為別人都叫我肥皂。”
“希特”突然變成“肥皂”二字,隨后畫面一轉(zhuǎn)。
“口水泰拉!”
[(3號都市世界)赫德雷不,我覺得希特這個名字更令人熟悉。]
[(3號都市世界)斑點原來是這個肥皂,不過這個世界的希特是薩卡茲,有點過于地獄了。]
“我的出身十分悲慘,自幼父母雙亡,當(dāng)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出生在卡茲戴爾,還是三無人士”
肥皂神情無比悲哀。
“這里源石遍地,人均胎教,兵荒馬亂,哪怕放在這片大地都是狗屎一樣的地方。”
“而我……”
肥皂身后出現(xiàn)三道人影。
“一無血脈,二無財富,三無傳承,在卡茲戴爾,我可以說是最底層?!?
肥皂身后的三道人影前往一處學(xué)院一樣的地方,而肥皂則是捧著一塊干糧淚流滿面。
“那些人生贏家們在很小的年紀(jì)就可以去科學(xué)院上學(xué),活的比其他國家的貴族還要快活,而我卻要在地里刨尸體,前途一片黑暗?!?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有一個偉大的夢想!”
肥皂身后出現(xiàn)了卡茲戴爾的版圖。
“卡茲戴爾的薩卡茲生活如此苦難,所有人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但本不應(yīng)該如此,為了做出改變,我必須要做點什么!”
“所以我要離開這里。”
肥皂回頭一腳把卡茲戴爾的版圖踹開。
“于是,我靠當(dāng)傭兵得到的報酬學(xué)習(xí)畫畫,意圖自學(xué)成才,離開卡茲戴爾?!?
“終于,我報考了萊塔尼亞的凱普拉尼亞中央藝術(shù)學(xué)院,而在今天正是我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日子?!?
肥皂坐在某個傭兵酒館的座椅上,拿著手中的信封大放厥詞。
“今天我必將離開卡茲戴爾這個鳥不拉屎之地,實現(xiàn)我的人生夢想!”
“得了吧肥皂,就你這點德行還能離開卡茲戴爾?”
酒館中的傭兵都發(fā)出嘲笑聲,而肥皂不屑一顧。
“我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我已經(jīng)落榜了兩次,而每一次,信中都會詳細的論述我的缺點,而我每一次都會認(rèn)真的改正?!?
“這第三次,我必將成為光榮的凱普拉尼亞學(xué)員,就此走上人生巔峰!”
希特從信中抽出一張信紙,頓時手中綻放出一片金光。
“哦,瞧瞧這金色描邊的花紋,就像我的未來,一片明亮?!?
落榜通知書
“……”
不止是肥皂,整個酒館的傭兵都沉默了,氣氛登時沉重起來。
“肥皂你……”
畫面一轉(zhuǎn),肥皂出現(xiàn)在另一處酒館。
“我落榜了?!?
“金邊的落榜通知書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早上看,中午看,晚上翻起來看?!?
“看了半天我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原因都在于我是一個薩卡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