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年4月7日1100a.m
烈陽下的卡茲戴爾城人聲鼎沸,街道上的人流要比以往多得多――提卡茲們喜歡太陽,再毒辣的陽光都是溫暖的。
但太陽是溫暖不了陰暗的人心的。
衛(wèi)生部部長室,一處眾魂都無法探查的地方,就是陰謀的醞釀之所了。
“哇!大君,您真的要這么做嗎???”
薩克雷驚為天人,一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神情。
“哼,我意已決,你現(xiàn)在就去切斯汀農(nóng)牧業(yè)區(qū)叫上最逆天的研究學(xué)者,帶上最逆天的惡毒陷阱,把這里徹底改造一番~”
杜卡雷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仰天大笑道:“我要看這綠毛怪物被迎賓大道伺候時,會不會興奮到喵喵叫口牙!”
“呱,我也要看口牙!”薩克雷得令,便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杜卡雷還依稀能聽到他的瘋癲語,“我要去烏薩斯讓伊諾那小子找?guī)讉€好位置,讓此事被k站上億觀眾敬仰口牙!”
“好家伙,比我還極端?!?
杜卡雷用清潔巫術(shù)將酒杯清潔一番,輕車熟路地泡上熱茶,開始閱覽信件。
自建國后,卡茲戴爾的內(nèi)外封鎖解除,一些早已埋好的暗棋也發(fā)揮了作用。
巴別塔集團(tuán)接受龍門重點扶持,順應(yīng)聯(lián)盟號召大搞長途運輸,羅德島那些安全屋和臨時信號基站分別被改建為接泊點和永久信息轉(zhuǎn)輸尖塔。
那老猞猁還是有點本事的,這些建筑個個都是好位置,能以最小的成本涵蓋最大的范圍,雖然依舊是天文數(shù)字,不過無所謂,炎、烏兩公子買單。
卡茲戴爾借著對巴別塔集團(tuán)的掌控(施懷雅家族投了,羅德島自家人)讓車隊遍及泰拉各地,對那些移動城市外的區(qū)域不能說了如指掌,也能說一手遮天,從經(jīng)濟到信息上的牢牢把持讓周邊的獨立城邦也不得不俯首稱臣。
相比之下,烏薩斯的工廠修建和礦物開采權(quán)都顯得沒什么可稱道的。
因為光幕游戲,卡茲戴爾名正順地賺麻了。會議上說好的,這都是為了你們好呀!
咳咳,扯遠(yuǎn)了,因為信使網(wǎng)絡(luò)鋪開,杜卡雷也收到了許多泰拉各地的信件,不多,經(jīng)手底下過濾后就這一小疊。
“讓我瞧瞧~這一封是費斯特的,一張相片?”
杜卡雷手中的相片是一張大合照。
“這不是維多利亞共和國優(yōu)秀工人代表頒獎大會嗎?隨口一說,這小子還真做到了,回信表揚一下。”
杜卡雷又拆了幾封信件,再次看到了一位熟人。
“這不奧倫嗎,怎么跟被薇爾麗芙撅了三天三夜似的?”
杜卡雷查看內(nèi)容,差點沒繃住表情。
“原來是被工作撅了三天三夜,沒想到這安多恩濃眉大眼的也不老實啊,推工作有一手的?!?
“回信回信,奧倫你是真不會摸魚,費德里科不會用?一紙教宗密令免費干活的電腦,帕蒂亞不也是上好的苦力?”
“前教宗不也可以――哦,他去狂野人生了,現(xiàn)在貌似在塔衛(wèi)二找樂子。”
杜卡雷寫了幾十封回信后,又在信件里找到了熟人,還是自家崽子的……婚禮請柬!
“舒德!進(jìn)來我問你件事!”
守門的大君親衛(wèi)聞打開房門走到杜卡雷桌前站好?!?
“大君,有什么事?請吩咐?!?
“鍬子一個校官的婚禮請柬怎么會送到我的桌面上,他有這個資格?”
“肯定是沒有的,但他的婚禮比較特殊?!?
親衛(wèi)語氣有點古怪:“那個瑪格達(dá)爾?肖,是一只菲林,您知道的,王庭成員與異族成婚多少有點不合適,以往是會懲處的,但眾魂又認(rèn)可一部分異族是薩卡茲,那只菲林身上的血魔的氣味又比較重(鍬子,原來你早算計好了),我們也拿不定主意了?!?
“您的意思是?”
“子裔沒什么可說的,血魔的話……從受孕開始就不準(zhǔn)胎兒離開純化儀式的范圍,也不是不行?!?
“嘶――今晚我會參加婚禮,把這件事通知給他們吧?!?
1096年4月7日900p.m天氣晴
地點:鮮血王庭駐地
鍬子的婚禮順利舉行,不止是血魔大君,食腐者宗主、女妖領(lǐng)唱、巫妖眷錄、溫迪戈領(lǐng)主、炎魔統(tǒng)領(lǐng)、獨眼巨人卜師、石翼魔哲匠、死魂靈、變形者、攝政王、王儲,魔王全員到場,一度使婚禮的含金量上升到國家事件的地步。
但這確實是歷史性的一刻,自王庭失去國家藩王的權(quán)力后,王庭成員首次與非王庭乃至非薩卡茲結(jié)為夫妻,對國內(nèi)外的影響之大,就算特雷西斯與特蕾西婭現(xiàn)在宣布皇家骨科也無法與之相比較。
1096年4月8日0016a.m天氣晴
地點:卡茲戴爾城――學(xué)院區(qū)――學(xué)生宿舍
學(xué)院區(qū)一棟雙層小房里,一只松鼠發(fā)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嘖,大半夜叫這么大聲,也不怕學(xué)生會找上門來,扣的積分她賠我呀!”
迷迭香恨恨地撕咬手中的紅松鼠面包,坐在對面的阿黛爾笑著,腦袋上仿佛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高興什么,爸爸可是大君,怎么可能與非血魔扯上,扯上那種關(guān)系,一個士兵結(jié)婚就得意成這樣天真!可笑!做她的春秋大夢吧!”
迷迭香很不待見索娜,這所謂爸爸的朋友居心叵測,想當(dāng)她后媽的意圖就沒掩飾過,恬不知恥的壞女人!
本來爸爸陪自己的時間就少,這壞女人還要談什么真正的戀愛,開什么玩笑!
自己那老父親有多丟人她又不是不清楚,光幕里的情況都算美化,高攻紙防慘不忍睹,而對這么一個重女,分分鐘道德破碎,繳械投降。
這壞女人會霸占她為數(shù)不多的撒嬌時間,奪走爸爸對她的愛,甚至,甚至……
迷迭香想到了k站上那些隔墻痛哭的丑陋姿態(tài)的敗犬,這種事情……
“*小貓尖嘯*,黃色的老鼠,紅色的老鼠,天殺的老鼠!我殺盡你們!殺盡你們口牙!”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迷迭香化悲憤為食欲,死命撕咬面包,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嚷:“今天晚上就讓爸爸陪我去改名,決不能讓這個重女和他見面?!?
阿黛爾露出優(yōu)雅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輕聲說道:“迷迭香,我去樓下看看。”
說著阿黛爾便站起身來,往房間外走,但迷迭香根本沒理她,她還在碎碎念。
“唔――名字是納西莎,愛稱迷迭香,勿忘我,好寓意,但是小白是爸爸取的第一個名字,好難選呀!”
阿黛爾無奈地想道:最重女的明顯是你吧……
小卡普里尼關(guān)門下樓,小跑到紅松鼠身旁坐在沙發(fā)上,索娜偏過頭,疑惑問道:“有什么事嗎?”
“索娜姐,杜卡雷先生今天晚上就要回來了!”
“什――”
索娜立刻捂住嘴巴,悄聲詢問:“迷迭香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