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幾位少爺,會不會有事?老爺久不在京城,府里只有夫人支撐著,可千萬別受傷?。 ?
才不會呢。
你口里那幾位少爺,眼下能受得最重的傷,大概就是被裴寂之扎手指頭了。
沈霜云抿唇,想想馬場遇刺時(shí),裴寂之淡漠神情,從容叮囑,這位應(yīng)該是早就收到消息,不需她多嘴。
他唯一沒料到的,大概就是突然的‘身世之迷?!?
不過……
“大哥哥沒給我留下什么話嗎?”
“話?”桃心一愣,還沒回答呢。
外間,裴照野端著藥碗,蹦蹦跳跳地跑進(jìn)來,“留了留了,大哥給你留了個(gè)紙條兒?!?
他說著,跑到榻前,先把藥遞給沈霜云,催促著,“大姐姐快喝藥?!?
沈霜云接過,一口飲盡。
裴照野又把甜滋滋的干果塞她滿口,替她解了苦,這才把裴寂之留下的紙條遞過去。
沈霜云展開,垂眸去看。
就見上面,龍飛鳳舞,幾個(gè)大字。
——納口,謹(jǐn),余者,皆由我定。
就是讓她閉嘴嘍。
沈霜云抿唇,心里卻有些欣喜。
不管怎樣,裴寂之的身世,終于揭開小小的一角。
“大哥哥寫了什么?”裴照野好奇的探過頭來,口中還不停地猜測,“是不是說他被行刺的事?”
“哼,大哥說我是小孩子,我怎么問他都一不發(fā),就讓乖乖的,最近別出去亂跑!”
“還莫名其妙地扎我!”
“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我是‘雌雄雙煞’,什么不知道?能在五城兵馬司鬧事的,下手又那么狠的,除了晉王黨,還會有誰?”
“最近,大哥和二哥‘飛燕傳書’,嘀嘀咕咕搞的什么,以為我不知道嘛,小爺我可聰明啦,不就是‘請君入甕’的作戲嗎?”
“大哥抓的那個(gè)小官兒,剛送進(jìn)大理寺,就咬出了晉王妃嫂子的娘家的小姑姑的丈夫的外甥,拔出蘿卜帶出泥兒,再審下去,不定要挖出什么呢?!?
他嘰嘰喳喳的,也看見了紙上的內(nèi)容,滿臉不解,“納?什么意思?大姐姐你看見什么了,大哥哥不讓你說話?”
“你說嘛你說嘛你說嘛?!?
“什么什么什么?”
“呃!”
沈霜云仍舊有些昏沉的腦子,被‘十萬個(gè)為什么’的問得陣陣發(fā)黑。
什么嫂子的小舅子的什么來著?
好,好遙遠(yuǎn)的親戚關(guān)系啊。
裴寂之還取了照野的血?哦,是還想滴血在確認(rèn)一下吧。
對了,桃心說,不止是照野,裴寂之還取了二哥哥和裴寒聲的血,而且,又出城了。
要一網(wǎng)打盡,一個(gè)不落啊。
她腦著,口中不忘回答裴照野,“我這回替二哥給大哥送信,剛好也在驚馬現(xiàn)場,大哥大概是怕我破壞了他的計(jì)劃,就讓我別多話……”
“大姐姐,驚馬現(xiàn)場什么樣呀?我問大哥,他都不說,臉繃得好像石頭一樣,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高興!”
裴照野被吸引走了注意力,纏著沈霜云,“我好好奇,你跟我學(xué)學(xué)唄?!?
“照野,你大姐姐剛遭了難,正該好好休息呢,你別纏著他?!蓖忾g,謝夫人走了進(jìn)來。
沈霜云昏著被送回來,她急得不行,原來一直陪著的,后來,府里來了客人,她才無奈離去,但也留了下人守著。
聽到孩子醒了,她急趕慢趕的過來,額間都冒出薄汗,上前,探手去撫沈霜云的額頭。
她道:“哎喲,可是嚇?biāo)纻€(gè)人,這回你遭了罪,就好好在家里休養(yǎng)十天半個(gè)月的。”
“晉王世子的納妾禮你就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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