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眼中閃過一絲嫌棄,輕哼:“王宇,沒必要這般作態(tài)死纏爛...”
“王先生?呀!王先生,怎么了!”就在這時,一道驚呼從遠而近響起。
馬茹雪一把撥開眾人,攙起王宇。
“王先生,沒事吧?”
“沒...沒事,卡,快!給我!”
“這里,錢已轉進卡里...”
還沒等她說完,王宇已是踉蹌出門,留下神情各異的眾人。
“他有聯邦卡?”林婉兒有些不敢相信。
聯邦卡她并不是沒有,可王宇情況她比誰都了解,確確實實只是個拾荒者,就好比提了個限量新款包出門,卻發(fā)現與撿破爛的袋子同款,多少有些膈應人。
反觀王宇已坐上去醫(yī)院的車。
“快!師傅,聯邦醫(yī)院?!?
剛才他扯開紗布瞅了一眼,情況比他想象中嚴重太多,甚至可以說是命在旦夕。
傷口內部腐爛流膿,傷口外圈卻在快速老化、結痂,現整個胸膛鄒巴如樹皮,而又漆黑如墨,已蔓延至脖頸。
不像新傷,更像是那種多年老疾。
這哪可能是簡單的感染,絕對是尸毒!
他不清楚尸毒蔓延到腦袋會如何,只知這個時候除了聯邦醫(yī)院,應該沒其他地方能治。
“師傅,快!我不行...快!”
一遍遍虛弱的催促下,終于在十五分鐘后趕到醫(yī)院。
“快!快來人,這人不行了!”
此時王宇嘴唇已開始發(fā)紫,眼前一片血紅,朦朧的紅影在眼前穿梭不停,耳邊嘈雜不堪。
“哎!哎!哎!這人怎么回事,再急也得排隊呀。”
“干嘛啊你!取號去!有沒有素質!”
“醫(yī)生,快!救...救我...”王宇剛將聯邦卡拿出,就一頭栽倒在地。
眼前畫面戛然而止,徹底失去意識。
...
血!
兇獸!
殺戮!
哭泣!
不斷盤旋。
王宇不知在此地待了多久,殺了多久,還要多久。
他只知從虛妄中恢復些許意識后,就在一片血的世界,腦中只有殺戮與嘈雜的哭泣。
意念渾渾噩噩,機械般與沖來的兇獸廝殺,身邊嘈雜不堪,又模糊聽不太清。
不知過了多久,嘈雜與哭泣逐漸清晰。
“醫(yī)生,我兒到底是怎么了?”
“嘶!王宇情況很奇怪,傷口好似刀傷,又像似妖獸利爪,但...但怎么會有這種尸毒?”
“尸毒?”
“尸體病變產生的毒素,且是極為特殊的...總之這類尸毒產生的概率極小,目前聯邦并未發(fā)現有攜此類尸毒妖獸的記載,而王宇體內的尸毒還是來自上百年的老尸?!?
“他,他也沒接觸過尸體和妖獸,醫(yī)生那怎么辦...救救我兒,我給你跪...”
“孩他媽,宇兒會沒事的,有我呢?!?
“哎!王先生王太太,不是不救,我之前也說了,他中毒后應該有過劇烈運動,加速毒素蔓延,若晚來半個小時,必定喪命。”
“宇兒一直在房間怎么會劇烈運動?”
“王太太不用懷疑我的醫(yī)術,也不是討論令郎有無劇烈運動的時候,現只是暫時穩(wěn)住毒素,必須馬上注射納米血清,否則...”
“否則活不過今日,即便頂級藥劑師也難救?!?
“可...可一針得十萬,需要五針,我們哪有這么多,那張聯邦卡不是我...我們不知道密碼?!?
“若不是有聯邦卡或許他還不能這么快進手術室,那就只能等他醒...”
“醫(yī)生注射血清。”
“可你們又說...”賀鳴表情一愣,扭頭看向病床。
“醒了!”
此時已不用他提醒,病房內立馬爆發(fā)出哭腔。
“宇兒你...嚇死媽媽了,嗚嗚?!?
“宇兒,感覺怎么樣?”
看著已哭成淚人的母親,與滿臉愁容的父親,王宇艱難開口:
“醫(yī)生,幫我...注射血清?!?
父親咬牙接話,“對!對!醫(yī)生,先注射血清,一針一針給錢可以嗎?”
“這...醫(yī)院應該不允許有這樣的先例,即使一針也沒用,必須連續(xù)五天才能將尸毒徹底清除。”
賀鳴稍有期待地將一張灰白卡片遞給王宇。
“這是你之前丟下的卡,你在哪中的尸毒,要是能告訴我可免...”
王宇的病情及家境,作為主治醫(yī)生他最清楚不過,這張聯邦卡應該不是王宇所有,這等家庭不可能擁有聯邦卡。
但若能說出尸毒來源,這等費用都是小事。
“五針,我來...付款?!蓖跤钐撊鯏[手,此時胃里翻江倒海,腦中的昏意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