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岳山的恭敬下拜讓王宇二人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祖?這看上去十八九的少年?
王宇不自覺靈識一掃而去,頓時臉色大驚。
少年體內(nèi)氣血之力很薄弱,不過腹下有個小光團,像似軟泡,圓潤飽滿,其內(nèi)霧氣繚繞,占據(jù)了八九成的樣子。
此等情況在《魂傀》有描述,修士丹田。
煉氣九層!
臥槽!這他娘的還真是修仙者!
這老小子真有一個仙師老祖!
王宇不清楚真正的修仙者之威,只能通過毒傀的威能判斷,修士應(yīng)該與武者的境界相似。
按這么算,煉氣九層相當(dāng)于九星武者學(xué)徒,屬大境界后期。
后期與前中期的差距可是極大,還有那些神鬼莫測的仙家手段。
這可不是重傷的黑袍人,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修仙者。
此刻各種關(guān)于仙師的傳聞,以及影視劇里仙人的畫面在腦中接連浮現(xiàn),讓他頓感后背發(fā)涼。
突然一道阻力傳來,將王宇靈識彈開,再探時,眼前已是空無一物,同時一股被人掃描之感一閃而過。
“呵呵,有意思?!鄙倌曷曇羯詭扇?,臉上掛著笑意。
“老祖,他倆就是...”
“你先退下。”少年語氣冷淡。
待園內(nèi)僅剩三人,少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王宇二人,目光主要還是在熊山身上停留。
王宇同樣也在打量著對面的少年。
體型還算健碩,唇紅齒白,皮膚光滑,看上去確實是少年無疑。
但修仙者應(yīng)該也能延年益壽,這指定是一個裝嫩的老家伙,不然又怎么會被稱之為老祖。
王宇雖說已是武者,但骨子里依舊保留著拾荒者習(xí)性,此刻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逃。
畢竟毒傀不在身旁。
現(xiàn)身處縣城,又是白天,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吧?
說不準,他是仙師嘛。
王宇思緒飛快,臉上卻是強裝鎮(zhèn)定。
現(xiàn)場只剩寂靜。
片刻,少年起身擺了一個古怪手勢,笑道:“二位道友何故隱匿在縣城?”
少年一手握拳大拇指留出,一手握住大拇指,手掌呈微張狀,有點像道家禮。
王宇不懂,但那句‘道友’倒是讓他警惕,看樣子已是探出我方也非常人,連忙學(xué)著對方的模樣見禮:“道友有禮?!?
少年等了少許,見熊山無動于衷,問道:“這位是?”
“哦,道友勿怪,我表兄兒時犯熱癥,致使失聰失語,還請道友見諒。”王宇笑著搬出以往的臺詞。
少年也沒太多在意,引二人落座涼亭,再次發(fā)問:“在下伍月,不知二位為何隱匿于凡俗?”
“賀鳴,這是表兄...雷虎?!?
王宇緩緩端起茶盞,滿臉輕松,實則腦中已是一片嘩然。
凡俗!
為何是這種稱呼?難道有仙界不成?
修仙者!凡俗!仙界!
幾個詞不停在他腦海盤旋。
王宇怎么知道哪是哪,說多錯多,輕抿了一口,反問:“不知道友又何故在此?”
伍月玩味地看著王宇,笑道:“賀道友前幾日可察覺此地異樣?”
“異樣?”
“對,靈氣暴動?!?
王宇手上一頓,靈氣暴動不就是熊山洗禮嗎?
果然被人察覺。
他正想敷衍過去,可兩人當(dāng)面而坐,他的微妙動作又哪能逃得過對方眼睛,伍月輕笑說道:
“原來賀道友也是為此而來,難怪聽他們說是新開的鋪面,不知道友可有收獲?!?
這他娘的,這伍家就沒個簡單貨色,而且都愛揣測。
王宇大笑,順勢接話:“道友認為我若有收獲還會留在此地?”
“哈哈哈,也是!也是!”
伍月笑著斟茶,“不日前在下本前往坊市,突感靈氣暴動,好似靈物出土,可這些天了一直毫無所獲,或許只是有人在此突破,現(xiàn)已離去。”
“伍道友與我所想不謀而合。”
倆人又尬聊了少許,大多為伍月說,王宇懵懂附和。
期間對方多次問及熊山情況,王宇只能再加一條‘失智’應(yīng)付過去。
伍月明顯在套話,王宇又何嘗不是呢?一直在旁敲側(cè)擊修仙者與鍛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