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摸索大半個時辰,也算沒白忙乎。
不過王宇倒是有些夸大控魂禁之能,以他目前的神魂強度,只能在兩里范圍內(nèi)感應(yīng)到奴禁者位置。
至于一念控生死、辨明謊,倒也確實如此。
現(xiàn)王宇識海內(nèi)鎮(zhèn)壓了一抹淡淡殘魂,靈魂可做不得假,有謊會起異樣,只要微微刺激,對方立馬痛不欲生。
若直接將殘魂抹殺,即使不身死,也會徹底癡傻。
“我...”
女子眼中滿是恐慌,因她確實在識海界壁上看到了一個恐怖的巨影,仿佛能將她瞬間吞噬,一股由衷的畏意自心底冒起,使她不自覺下拜。
掌控者的神魂映照,時刻影響奴禁者心神。
“公子...小女名廖雨瑤。”
“什么靈根屬性?”
“三靈根,主水偏木土?!?
“來南筑坊市多久了?”
“七天?!?
見起到效果,王宇再次發(fā)問:“可是南宮家派你來監(jiān)視?”
他總認(rèn)為這事有些蹊蹺,每個廂房都有一名這樣的侍女,看上去好像是為了討好有財力的顧客,可...
“可像我這等游兵散將,真的值得這么投資?女修士本就少,更何況這等上品姿色。”
而廖雨瑤接下來的話語果真驗證了王宇的猜測。
“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我本是...”
...
兩個時辰后,廖雨瑤已跟著熊山開始學(xué)如何打理鋪面,獨留王宇在屋內(nèi)愣神。
廖雨瑤是被南宮家派來的,但也并非是針對他。
廖雨瑤本是澤海邊緣的島嶼勢力,像這等島嶼小家族小門派在澤海如浮藻,一抓一大把。
前幾日突發(fā)變故,無非也就是一則因資源爭奪的兩派血斗戲碼,這等情況澤海上每日都會上演。
關(guān)鍵時刻得南宮家所救。
可這救卻不是救家族,而是救人與救財物,兩方均被南宮家所吞。
南宮家專門有幾隊人游蕩于澤海,只干這事,趁機蠶食各方小勢力。
這些被救下來的人無一例外種下奴禁,圈其家屬,得以掌控。
這等存在南宮家養(yǎng)了一大群。
資質(zhì)好的培養(yǎng)當(dāng)死士。
資質(zhì)一般的有兩種下場。
姿色身段不佳者,發(fā)配到坊市外圍種靈田。
有姿色的不分男女低價賣給高階修士當(dāng)爐鼎與玩物,用來疏通關(guān)系網(wǎng)。
或者就如現(xiàn)在這般當(dāng)侍女送給要拉攏的人。
既能當(dāng)眼線,也能與大小勢力交好,這樣已持續(xù)了數(shù)十年。
王宇接觸修仙才多久?就已能猜到其中有貓膩,其他人難道就不知?
可南宮家根本不在乎,或者說要的就是這樣。
我就是明擺著告訴你,我有這等錯綜復(fù)雜的結(jié)交圈,誰也猜不透我到底與誰交好,與誰交惡。
而南宮家只守著坊市,并不擴大地盤,只在那些小勢力即將傾覆時去吞并,而后游走于大勢力,與各方交好。
這等行為完全符合一個以坊市為根,重經(jīng)營,沒太大野心家族的利益觀與手段。
大家都其樂融融,把南宮家當(dāng)成一個紐帶,南筑坊市也是眾多修士喜來之地。
可王宇卻在廖雨瑤口中得知一件有趣的事。
廖雨瑤第一次去交割詭鮫材料時,正巧遇到有南宮子弟從庫房拿出五行磷石。
拍賣場之物可是有講究,確定要拍之物已排好序隨時準(zhǔn)備著,從庫房而出根本來不及。
而臨時委托之物更是如此,現(xiàn)場交割,委托人隨時等候。
可五行磷石卻是從庫房出來,且她沒見著所謂的委托人。
這或許只是一個巧合,但卻與另一個巧合相撞。
在拍賣五行磷石之時,萬傀山要求南宮正留下來,而后杜屹出聲打斷。
最后南宮正說要征求委拍主意見,于是示意一名侍女去詢問。
這名侍女正是廖雨瑤堂妹,卻是本就安排好的,根本就沒所謂的詢問,全程是在演戲。
“五行磷石是傀修的必得之物,同時神霄宗主煉器,也很需要此物?!?
王宇十指交叉撥動,若有所思。
若真是這樣的話...是南宮家故意在挑起兩派之爭。
之后神霄宗丟出銅骨魁的拍賣,南宮正當(dāng)時的神情好似極為尷尬,但也是任由這事在發(fā)展,甚至隱隱有推波助瀾之意。
南宮家野心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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