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前后...也沒個前后,兩只背著的手各捏有一枚玉牌,除此,再無他異。
陳石抓起一枚靈識探去。
是玉簡不假,龐大而又雜亂的信息瞬間撲來。
隨著信息的梳理,他臉上神情開始不斷變化,疑惑,震驚,好奇,還夾雜著一絲愁容。
信息量很大,是一個人自述,陳石粗略地掃了一遍能確定一件事。
此處遺跡應該就是鐵木真而立。
自述很細,吃喝拉撒都有記載。
同時又帶有遺憾,就像一個老友在耳邊跟你講著他年輕時的輝煌與快樂,不老,可一一語間都充斥著對年輕時的向往。
玉簡的自述與王宇了解的歷史有部分相似,又有很大出入。
鐵木真降生于草原貴族,出生時天地異象,后父親被暗殺,與母親相依為命,遭受諸多凌辱,茍且偷生。
之后就是一段遭人忌憚,被追殺,四處逃竄的歲月。
而后就是崛起,收服舊部,結(jié)識‘四杰’‘四獒’,征戰(zhàn)四方,統(tǒng)一草原,建立大蒙古國,繼汗位,后南進西征。
這些與了解的歷史沒太大出入,不過其中細節(jié)卻是頗有意思。
鐵木真出生時天地異樣。
若旁人口吻也就罷了,但自述說自己出生自帶異樣,王宇感覺多少帶有一些吹牛的成份。
就好比有人說‘我家兒子是觀音送來’或‘我是秦始皇,v我50助你統(tǒng)一天下’。
可鐵木真的人生就從這‘天地異樣’開始。
薩滿預他會成為‘草原共主’,致使被人暗殺,父親就是在這次暗殺中亡故。
舊部護送年幼的鐵木真與母親潛逃,而后隱姓埋名,茍且偷生。
也就在這段時間,鐵木真發(fā)現(xiàn)了一處遺跡,自此命運改變。
之后就是一段隱忍、修煉、暴露,遭人忌憚,被追殺的歲月,這是他第二次暴露身份。
后面的崛起倒是大差不差。
不過王宇倒是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點。
“當時的元氣濃郁度絕對要高于如今,且不是一星半點。”
按自述中所述,四杰之一的木華黎,天賦很差,體骨只是白階下品,修煉至筑基境后就難以上進,之后靠著異果提升,最終成就四杰之一。
‘白階下品,筑基境,難以上進?!?
筑基同比大武者,這幾個詞放在如今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一塊去。
白階下品就不可能修煉至大武者,大武者中也不會有白階下品武骨。
王宇自己曾就是白階下品,深知若不提升武骨的情況下,想要成為大武者,那所消耗的資源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
可木華黎只是一個奴隸,不可能擁有太多資源,所以能推斷當時的元氣濃郁度應該是相當高,而那還只是處于元氣潮汐末端。
值得一提的是,鐵木真征戰(zhàn)四方一是為了復仇,二則是在搜尋遺跡。
玉簡記載只到五十歲,因那時的是鐵木真已世界無敵,引得沉睡者出山,幾場大戰(zhàn)后,自然而然就是攜家眷部族隱退。
“所以之后的歷史都是后來編的?”王宇再次有種平行時空的錯覺。
但不論內(nèi)容真假,他從頭到尾都只在思索一件事。
那就是當時元氣既然比現(xiàn)如今濃郁那么多,居然還需要靠沉睡來緩解身體機能的衰退。
這種說法聞所未聞。
據(jù)說一旦到了武尊層面可就能活上千年,還犯得著沉睡嘛。
“境界到底要多高才算高。”
此刻王宇有些擔憂,擔憂第二枚玉簡紀錄的會是之后事跡。
“那就當真是在玩抽象了?!?
因至始至終都只停留在故事層面,起不到任何實際作用,沒記載半點關(guān)于修煉之事,更別說所謂的傳承。
他靈識一閃掃入第二枚玉簡,人瞬間栽倒在地。
若說第一枚玉簡的信息量是龐大,那現(xiàn)在這枚那就是劈天蓋地,如潮水般襲來。
以王宇當前的神魂強度一時不備也撐得頭昏腦脹,躺在地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他先是吞服了一枚慧靈丹,而后一邊恢復,一邊開始梳理玉簡內(nèi)容。
...
這次的玉簡梳理持續(xù)時間很長,整整兩個時辰仍是沒有絲毫動靜。
看得出來,他心情極好,嘴角的弧度一刻都未曾落下,使得熊山越發(fā)好奇,又不敢打擾。
此刻的熊山也是笑意極濃,眼前是一大堆內(nèi)丹,臉上是激動加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