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接連閃過數(shù)次,一個個陣法界壁撐起。
南宮一眾紛紛起身呵斥,老者更是直接祭出了法寶。
“劉芊芊!這是何意!”
陣法啟動分兩種形態(tài),正常狀態(tài)與全盛狀態(tài)。
正常狀態(tài),能感覺到陣法威壓,但不現(xiàn)陣法界壁,往來無阻礙。
各大坊市的陣法大多時候是這個狀態(tài)。
全盛狀態(tài),現(xiàn)出陣法界壁,隨時準備轟殺,不僅出入受阻,傳音符也是能攔下。
坊市會不定期開啟陣法的全盛狀態(tài)宣誓下實力。
眼下劍魚島肯定不是在宣誓實力,且他們又哪來的這么多二階大陣。
劉芊芊溫婉一笑,舉了舉杯中靈液,道:“諸位道友莫慌?!?
“島外大亂,廝殺四起,萬傀山又在追殺諸位南宮道友,自然是得啟動防護陣法,妾身也是為諸位道友的安??紤]?!?
這個說法倒是勉強能說得過去,但陣法的全盛狀態(tài)也并不是非開不可。
野外追殺還好,誰敢闖進大陣內(nèi)抓殺?
總之,可開可不開。
一眾南宮子弟紛紛看向那名老者。
身為族內(nèi)執(zhí)法長老,有他在,就沒有其他人說話的份,此刻自然得由他定奪。
老者眉頭微皺,開口:“劉家主倒是有心了,不過還請放開大陣片刻,老朽將此間之事稟回族內(nèi)?!?
不論再怎么下家,處于陣法的全盛籠罩下還是多少有些讓人不安,語氣也是平和了些。
這道符傳不傳其實都無所謂,但這個行為必須得有。
“那就不必了?!眲④奋冯S意一句。
“什么?”老者滿臉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修士怎么會聽錯呢?
不僅是他,這次連劉家?guī)酌彩怯行┎唤?,紛紛看向愜意品著瓜果的劉芊芊?
家主這次從頭到尾都挺反常。
澤海的亂又不是一天兩天,陣法從正常狀態(tài)到全盛狀態(tài)只需要十息,何必現(xiàn)在啟動。
再者,我們可是有玄冰盾陣鎮(zhèn)島。
這道陣法之所以深受大家之喜,一度超過二階極品陣法,不就是因這方面嗎?
不論布了多少陣法,只要有一道玄冰盾陣在,就可以全體處于正常待機狀態(tài)。
一旦有攻擊,玄冰盾陣第一時間應(yīng)付,擋下十息肯定是沒問題,而后全部陣法啟動。
平時都是這樣。
再一個,家主這態(tài)度未免也太...是不是說錯話了?
這可是南宮家的執(zhí)法長老,族長之兄,金丹之孫。
“我說沒這個必要,待著吧?!?
劉芊芊緩緩起身,笑道:“諸位南宮道友就在這好好享用吧?!?
她說著往身后飄去,同時周邊突然濃霧四起。
濃霧太重,伸手不可見,這一下瞬間引得南宮家一眾恐慌。
“劉芊芊!你好膽!”
“劉家為何如此?”
“劉家反了!”
有了解劉家關(guān)系的,也有不清楚的,無一例外,都祭出了法寶或握上了符箓,惶恐地四下張望與探察。
霧大遮眼遮靈,可他們位置并沒變,當觸及身邊人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祭出攻擊,不過一想到身邊是自己人,加之有出聲倒也沒有胡亂出手。
一時間還沒出岔子。
但這是建立在理性思維上,當幾個碩大的火球驚現(xiàn),引得陣陣慘叫時,誰還管得了身邊是誰,胡亂轟擊便罷。
現(xiàn)場頓時一片大亂。
而劉家的筑基卻是沒受多少影響,大霧剛起時就得到了劉芊芊暗示懸空,此刻全聚于高空。
“家主,這不妥吧?”
“對啊家主,這可是南宮家,若報復起來...可不是我們能承受?!?
“家主,這人是...你安排的?”
熊山加火傀有青煙陣依托簡直狼如羊群,已在下方徹底殺瘋。
劉家?guī)兹朔磻?yīng)不一,多數(shù)是反對,反抗聲最大的則是劉湛:“家主!快!制止他,他已殺了數(shù)人!”
他不僅說,甚至還有下場之意。
劉芊芊冷冷一哼:“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
她不是質(zhì)問,而是呵令。
“這...這沒法給南宮家交代,其他人還好說,那可是南宮明?!?
“交代?”劉芊芊冷笑:“我需要給誰交代?誰又給我交代?”
她說著朝五人開口:“每人至少殺一名南宮家筑基,否則休怪我無情!!”
她最后的聲調(diào)少有的破了音,與往日嫵媚大方的形象大相徑庭,顯然對南宮家有極大怨恨。
劉家之人自然知曉她為何如此,也知曉現(xiàn)出現(xiàn)的幾道陣法非自家所有,定是與那新來的公子有關(guān)。
“或許家主已有了擺脫南宮家控制的法子。”
最先有行動是一個名劉悲風少年,筑基初期。
一閃闖入下方戰(zhàn)斗圈,他可不止殺所謂的南宮家筑基,見人就殺,下手沒有絲毫猶豫。
見他如此,幾人眼神一橫,也是跟著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