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拍賣會這邊就只剩不多的人,分為兩波。
一波是非南宮家修士,還是那兩千,不過此刻,并不慌張,也不再進攻,甚至很悠閑地相互閑聊,討論著那邊的對峙。
因自第一波后,怒蛟根本就沒有再轟擊過他們,只對南宮家下手。
人意思很明白,就是沖南宮家來的,那自己何必再插手呢?
而南宮家這邊,半炷香不到,近五百號人,現能站著的不到二百。
百來名煉氣,還有三十來名撐起法寶或術法屏障的筑基,剩余的...趴地上哀嚎不停。
死傷三百。
一個個血跡斑斑,殘肢斷腿,有的甚至已不再動彈,斷了氣。
怒蛟每過十來息就會轟擊一輪,每當這個時候南宮正就會主動迎上去,或金光罩,或金碑,為族人擋下攻擊。
可總會有漏下的,他能擋住,不代表其他筑基能抗住,每過一會就會有一聲哀嚎自身后響起。
南宮正立于人前,靜靜盯著廢墟方向。
吼吼——
又是一輪玄水起,怒蛟至。
他沖天而起,頂著金光罩來回閃擊,接下一條條怒蛟。
這次只有十九條,比上一輪又少了兩條,不一會就被他全部擋下,沒有漏掉一絲攻擊。
南宮正再次立于族人前,等待著下一輪的沖擊。
他探不到廢墟下的情況也只能等。
好似在等待著審判。
以南宮正對怒蛟陣的了解,其實他本可無需這般被動。
怒蛟陣雖強,但并不是無止境轟擊,每一波攻擊間隙有五息,這個時間是靈力抽取與蓄能時間。
這等絕佳好時機,是南宮正反擊的最佳時候。
他可以頂著怒蛟的轟擊,而后硬撐起一個陣法。
陣法從布下到完全激活只需要十五息,這樣哪怕無法做到反擊,但至少也可以護住身后的族人,為他騰出時間。
而后沖進陣內,金光罩配合金碑,試圖轟殺。
這法子的成功率相當大。
十五息也就是三波怒蛟轟擊,還是分開的,兩件法寶輪流頂,可以扛下。
但可惜對面是個瘋子!
“還是個不要臉的瘋子!”
一想到剛才的場面,南宮正就不免后槽牙直響。
怒蛟陣的攻擊間隙并不是固定,而是陣法蓄能罷了,可以被縮短,無非消耗翻倍,大量靈石硬灌陣旗。
所需成倍數疊加,靈石越多,蓄能速度越快。
正常最大極限能在五息內降下整整四波攻擊,也就是一百二十八道怒蛟同時轟擊。
不過那等攻擊一次消耗就是二十萬開外的靈石。
那可是二十萬,一個小家族的底蘊也不過如此了。
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一般人也不敢有那么大魄力,且你也得有這么大身家才能熟練掌握怒蛟陣這個小竅門。
南宮正就是估算到了這一點,頂著轟擊,硬撐陣法。
以他的計劃,若那人舍得一下轟掉三萬靈石,那么就能同時降下兩撥怒蛟沖擊。
兩件法寶輪流使,自己一個人就可扛下。
假如對方舍得花十萬同時降下三波,那么或許會受點輕傷,再漏掉一些攻擊,但后方的族人同樣有陣法,隨便撐起一個就可。
但萬萬沒想到,那人不僅干脆利落地四波全開,還連降了兩次。
兩次??!
一次一百二十八條怒蛟沖擊!
那毀天滅地的場面,南宮正不想再次看到,一百族人死亡,二百族人半殘。
這就是代價。
“一會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南宮正緊盯廢墟,怒目而視。
他的怒更多不是為了族人的死傷,而是心疼靈石。
就目前估算,三道陣最少消耗了對方六十萬靈石。
他不認為這是對面的底蘊,而是用的自家資源,拍品以及交割的靈石可全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