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千萬,這是相當差勁的身家,甚至可以說窮困潦倒。
郝建好歹是個武王,一方城主。
地下城就相當于坊市嘛,郝建就是南宮老祖南宮北。
武王,還是城主,就幾百聯(lián)邦黑幣的身家?
這不鬧著玩嘛?
看看人家南筑坊市,一次洗劫總價值逼近八千萬,你這算是什么?
不到人一成!
當然咯,你有兩件s階戰(zhàn)器。
尤其那面盾,花了兩千多黑幣,可撐死也不到四千身家。
人南宮坊市半年就一千萬,族長南宮正一個筑基都帶真寶,還是三件。
金丹老祖呢?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嘛。
失望!
很失望!
“公子,沒辦法,以前不是這樣的。”郝建臉上有些掛不住。
最近幾個月可以說是他人生低谷,同時也是整個罪民城主界的恥辱。
他長嘆一聲開始解釋:“周圍那些基地隔三差五上門敲竹杠,而那些走私品呢,價格又一抬再抬,這次國內(nèi)的清掃真是...”
郝建一邊訴苦,一邊領(lǐng)著王宇到一個個庫房視察。
經(jīng)過講解,王宇也算是懂了郝建的處境與地下城的運轉(zhuǎn)。
地下城屬于半合法,隱在霧下的半合法,給周邊幾個基地上保護費后的半合法。
正直地下城要給的保護費有六家。
原湘沙,原鵬城,大浪,衡水,青州、中順。
正常情況下,每個基地上下打點下來,每年三十多個聯(lián)邦黑幣的樣子。
差不多也就是二百多就了結(jié)了。
遇到些特殊檢查或者來了大人物,可能會多加一些,不過再怎么樣,一年絕不會超過400黑幣。
不然就沒意義了。
而現(xiàn)在,半年不到,被刮走了近兩千黑幣。
這兩千算是郝建半輩子積蓄,他都有種想丟下這攤子一走了之的想法,這完全白干,誰愿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逼到了這份上,堂堂城主怎么會去追王宇呢?
都是緣分。
至于地下城的收益,有三部分。
首先是黑貨。
這是最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
各類違禁品,黑貨,以及罪民的狩獵品,不斷涌入。
武者各方面,從生活到境界提升都能涉及到,無物不賣。
這點與坊市差不多,即使不出地下城,也能很好的生存。
交易嘛,尤其地下城這等地方,最賺錢的自然是拍賣會。
走私貨價格好,國內(nèi)‘風氣’正的話,一年能賺個近千黑幣上下的毛利潤。
去掉打點,手下開支,日常修煉等七七八八,還能有一半的純收入。
第二部分則是劫道了。
不過不是自家地盤劫,有一個專門的隊伍去別人地盤劫道。
這樣既有收益,又能攪亂別處治安,為自己帶來人流與口碑。
這方面收益不提,賺的時候賺,虧的時候不僅人會搭進去,人家還會來興師問罪。
最后就是地下城的租子。
b級地下城一般有三到四層。
最下面一層無疑就是鋪面,跟坊市一樣,誰都可以開,交租子就行。
一年可以有個30到50黑幣左右的固定收成。
往上一層,一般是武者的居所,一個窯洞一年平均在2個銀幣。
別看就一個銀幣,這個價格其實不便宜。
完全可以在基地買上一套差不多的房了。
而這里只是一年租金而已。
不過這是罪民嘛,又哪能光明正大去基地呢。
而野外又不安全,妖獸不說,誰見著都得碰你一下。
在地下城一般來講就是絕對安全的,租金當保個命。
二層共有十二萬個窯洞,有豪華的,也有普通的,全住滿一年能收到50個聯(lián)邦黑幣。
現(xiàn)只住了4萬。
最上面一層比較便宜,窯洞也比較小,有的洞只有三五米大小,有整整四十萬個洞。
算是最雜的一層,除了娛樂消遣設(shè)外,住的基本常人居多,還有一些混得不咋滴的武者。
1個銀幣可住十年。
這里有點像基地的棚戶區(qū)。
不僅是條件像,戰(zhàn)略意義上也像。
因為地下城最下方四通八達,有非常多的逃生出口,遇到任何意外,最上一層就成了緩沖區(qū),給下面兩層制造了逃生機會。
“這一層其實不賺錢,有時還虧點,不過,這一層必須得有,不說緩沖區(qū)的問題,也總得有個消遣地方嘛,不然誰來啊?!?
郝建指了指前面那片晃著昏暗紅光的窯洞。
“公子你看,唯一賺錢的就那些窯妓,大多是抓來的,或者一些活不下去的常人,她們比較便宜,還能賺點?!?
他又指了指巡衛(wèi)的隊伍:
“這一層是最亂,巡衛(wèi)的治安人員也得多,而且這層人多,各類預防設(shè)備,以及衛(wèi)生方面花費很大。”
“總得來說,這層不賺錢?!?
“那么算下來,好的年份一年賺個500,差的年份100多?!?
郝建長嘆一聲:“我干地下城十八年,就賺了一個盾一條棍。
本來想再攢兩三年去配一把好點的紫云母槍械,這半年不到就被敲完了?!?
“那你完全可以直接卷錢走人,有兩千多聯(lián)邦黑幣到哪都能活?!蓖跤铍S意開口。
郝建搖頭:“武殿的特級通緝令很可怕的,若是發(fā)到地下城,都得配合抓捕,不過這還不是重點。”
“這些家伙精得很,那兩千不是被一次要去的。”
“今天來幾個,問你要兩個黑幣,賬戶有兩千呢,兩個而已,給就給嘛?!?
“這個基地的給了,明天另一個基地又來了,幾天下來四五十不見?!?
“過幾天換一批執(zhí)行官又給你來一輪,來來回回兩三百進去,我就想著,總夠了吧,或者如他們說的,風頭馬上要過去了,就這么被吊著了?!?
“可都搭進去那么多了,難道下一次的五個黑幣就不給了?直接跑路?舍不得嘛,我這人啊就是...”
“嗯?那兩女的從哪來的?”王宇出聲打斷了郝建的絮叨。
郝建順著目光看去,有個小窯口內(nèi)坐著兩個窯妓。
不認識,沒探過底,不過姿色還不錯。
他臉上泛起疑惑。
什么時候來了這么有姿色的窯妓?看上去居然還有恨意,怒意,一看就來新來不久。
這等新鮮貨我怎么不知道?
哎,最近這事鬧的,來得少了,回頭得探探這兩女,尤其邊上那個冷臉的,韻味不錯。
不對!
他偷偷瞥了一眼王宇,難道...難道公子跟我有同樣的愛好?
郝建眼中一亮,哪幾種關(guān)系最鐵?
蹲過號,扛過槍,還有這…王宇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就已朝一邊的巡衛(wèi)隊喚道:
“去!把那兩窯妓叫來?!?
“你...”王宇翻了好大一個白眼,但此時已是來不及。
兩女穿得清涼,身材婀娜,橘紅的燈打在二人身上,配合那憂愁的面容,倍有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