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南宮正派系成員紛紛找地潛藏了起來,等待相熟的回應或投入新靠山。
這等時候,藏匿最好的自然還是雷龍坊市。
一伙人正在一處宅院密謀。
“正叔之前有發(fā)信詢問我族內(nèi)情況,怎么突然就沒信了?”
“我也沒聯(lián)系上,要我說,族內(nèi)肯定出事了。”
“沒錯,咱們還是想辦法離開此地或找處投靠吧?!?
“老祖怎么就不出來...”
突然接二連三的傳音符傳來,將眾人的議論打斷,看完后全都震驚對視。
“這一切都是正叔的計謀!”
“正叔他這會賭太大了吧?我們...”
“回!老族長智謀超群,他認為無事那必定無事,若成那就是從龍之功?!?
“對!指不定下一任長老或執(zhí)事就是咱們。”
不少未回族的南宮族人均接到召回的傳音符,有計謀論,有反族論,有潛伏論,各種話術均有。
南宮子弟已陸續(xù)開始回歸,這個隱瞞正在慢慢被消除,但王宇這會卻很是苦惱。
攻下南宮家自然是資源眾多,但能不能吃得下還是一個問題。
這其中有三件事尤為棘手。
一:劍魚島是洗劫南筑坊市一伙。
這個消息一旦坐實,那些有損失的勢力第一時間就會找上門。
即使沒損失的也會惦記上,畢竟現(xiàn)在外面已把那次損失抬至了數(shù)億。
二:突然有伙外來勢力入駐劍魚島。
外來勢力來到三大派緩沖地,三大派必定來人盤查。
三:南宮家沒了金丹。
本家地盤與坊市,財富,以及南宮子弟,都是肥肉,必定遭覬覦。
想必現(xiàn)在已有勢力開始伺機而動了,
這些問題一旦處理不好,麻煩立馬將接踵而至。
而想要完美解決這些麻煩,還得看三個關鍵人物。
南宮正,南宮墨,還有小槍門太上王青玄。
...
南宮墨這西天一直在組織族內(nèi)重建,同時不時會見各方來客,忙得不得閑。
南宮家內(nèi)部則有些暗流涌動,多數(shù)伙人四處拉攏,暗暗回見南宮正。
暗探的,明訪的,各方勢力已隱隱嗅到了些南宮家的微妙。
風雨欲來也,有好戲看了。
南宮正因不滿洗劫一事被下族長,私下聯(lián)合了某個金丹勢力,想重回族長之位。
他圖謀巨大,可不僅僅是針對現(xiàn)任族長南宮墨,更是想直接做掉老祖南宮北。
他放出劍魚島為洗劫坊市一伙的情報,引得南宮家傾巢而動,而后伺機伏擊
結果雙方卻是兩敗俱傷,都沒占到便宜。
南宮正的計劃失敗,不過好在,尚未暴露,目前在醞釀第二次伏擊,這一次將更為兇猛,也就在這幾天,必有大動作。
這么一則關于南宮家的情報悄然出現(xiàn)在了各方勢力的情報系統(tǒng)里。
至于情報的真假?
可信性很高,不少探子可是南宮家直系,且雙方確實大戰(zhàn)了好幾場。
從劍魚島一直打到南宮本家,祖地都打沒了。
不過就算是假的,也就半個月的事,倒是一看便知。
而第二天,
南宮家突然消失了許多子弟,全是南宮正一派。
老祖南宮北現(xiàn)身祖地召集南宮墨緊急議事。
“好戲要開場了。”
不少勢力靜觀其變,等著鷸蚌之爭,一時間把有些蠢蠢欲動的念頭都壓了下去。
...
南宮家的祖地密室挺大,分有數(shù)個區(qū)域。
一邊,南宮正與南宮墨帶領南宮子弟與劉家修士在清點歸類資源。
一邊,一眾武者盤坐緊急煉化法寶,王宇也是赫然在列。
他又一次開啟了醒魂丹狀態(tài),一邊聽著莫有離匯報,一邊多重煉化。
“公子,最后是咱們的傷亡及損失情況。”
“煉氣子弟方面,輕傷不論,劍魚島有六百開外的修士陣亡,有劉家也有靈奴,其中有近一百是選自于祖地的精英弟子。”
莫有離瞥了眼閉目盤坐的郝建,繼續(xù)開口:“筑基道友的死傷大部分來自郝前輩的弟子,共陣亡七人?!?
“經(jīng)熊山兄的確認,七人中有五人是筑基中期,一人筑基后期,一人筑基圓滿。”
“重傷未愈情況,煉氣子弟兩千余,筑基十八?!?
說完,他遞過去一張清單繼續(xù)道:
“公子,這是靈石及資源損失明細。”
“靈石直接用度九百萬?!?
“陣法損失,兩套二階上品徹底報廢,有四套二階極品撐爆陣旗,這里約價值一百二十萬?!?
“丹藥共消耗一百萬左右。”
“法寶方面,法器損壞百余件,靈器損壞十多柄,損耗大約也在百萬上下。”
“傀儡壞了三具,一具可修復,兩具徹底損壞,直接損失一百五十萬?!?
“資源損耗最大的還是符箓,一階不論,共用掉了近千張二階符箓,價值五百萬開外?!?
“這次全部損耗折合靈石,一千八百萬。”
他說完,撲騰下拜。
“屬下之過,沒能很好完成公子所托,致使損失慘重?!?
“起來吧,很不錯,事后記頭功?!蓖跤畎毫税菏住?
得到贊許,莫有離直接叩頭拜謝。
“謝公子認可!”
他眼中是有淚的,憋的一口氣也終于放下。
從接到王宇任務起他就一直激動伴隨著忐忑,一直揪著一口氣,不敢松懈絲毫。
激動當然是這一筆買賣實在有些大,大到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以前是個劫修,什么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之類的標簽被人打了一道又一道,瘟疫,毒狼,殺神,各種有的沒的名號。
他其實也是以此為豪的,直到遇到王宇。
你劫個修士算什么,人家直接劫坊市,劫家族,底都給掀掉。
這一次比上一次洗劫坊市來得更痛快。
洗劫那次雖然也是參與者,但只是參與而已。
這次卻是指揮者。
當時在劍魚島王宇將六十號人的隊伍交到他手里時,他就有些錯愕。
這可是清一色筑基,還是高配的筑基,其中還有體修。
看到那些體修,莫有離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認為這些不像什么門派子弟。
一個個心狠手辣,出手刁鉆,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狠也狠,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個頂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
就好像...好像是一伙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