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虎最后抽搐了一下,陷入了徹底沉寂。
雪地被血染成暗紅,熱氣蒸騰……
江辰才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
他看著眼前龐然的尸體,心臟仍在狂跳。
興奮、驚險(xiǎn)、刺激、熱血……這種感覺,令人著迷。
前世江辰是個(gè)釣魚佬。
釣魚的快樂,本質(zhì)就源于人類對狩獵的渴望。
歷朝歷代的皇帝們,總愛圈個(gè)獵場打獵,也是為了這種快樂。
而此刻,獵虎的快樂和滿足感,比釣魚要強(qiáng)烈百倍、千倍!
“爽!”
江辰暗道一聲,快速走向老虎尸體,踢了幾腳。
然后拿出柴刀,準(zhǔn)備剝皮。
老虎一身最值錢的,就是虎皮。
虎肉,倒是也能吃。
但這老虎少說有五百斤,江辰帶不下去,也沒必要帶。
留著虎皮就夠了。
刺啦!
江辰虎腹上劃了一道長口,刀鋒破開厚皮,滾燙的鮮血順著口子流出,在雪地上融成一片暗紅。
一股腥味撲面而來,混雜著野獸特有的膻氣。
江辰一邊劃,一邊用手去撕。
每一次拉扯,都會發(fā)出撕裂皮肉的悶響。
這么大的虎,光剝皮都是個(gè)體力活。
江辰忙活了好一陣子,總算剝下完整的皮。
這個(gè)過程中,他還一直保持著警惕,防止其他野獸靠近。
不過,虎巢附近,其他動(dòng)物根本不敢靠近……
“嘩啦!”
江辰把厚重的毛皮塞進(jìn)麻袋,最后利落地將柴刀一橫,切下兩條后腿。
整條虎帶不走,帶兩條還是沒問題的,好歹嘗嘗鮮。
當(dāng)然,一整張皮,加上兩條腿,也是把麻袋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無比沉重。
一般人很難抗下山。
但江辰很從容,夜里猛那是真的猛。
…………
東方的天幕泛起一抹魚肚白,江辰背著麻袋出了山。
本該是寧靜的清晨,江辰家中,卻是人聲鼎沸。
一群官兵荷槍持刀,將江家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片肅殺。
院門口,一名身著青衫、頭戴烏紗帽的中年男子負(fù)手而立,神色陰沉。
他,正是青巖縣令,劉澤。
“嗚嗚,劉大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 ?
“嗚嗚嗚,我趙家積德無數(shù),竟被賊子江辰帶人搶劫、打傷、燒契——這,這簡直是無法無天吶!”
劉縣令身后,趙德昌與趙文聰父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凄慘。
趙德昌一邊哭,一邊跪下哀求:“劉大人,那江辰目無王法,帶人砸我家、搶我糧,還打傷我父子!如今家業(yè)盡毀,契約焚空,實(shí)乃天理難容!請大人立刻緝拿,嚴(yán)懲不貸啊!”
趙文聰也哭喊道:“殺頭!必須殺頭!”
“豈有此理!”劉澤臉色發(fā)青,滿臉怒火。
如今雖然是亂世,可青巖縣還沒亂呢!
此地,仍是大乾版圖!
仍舊歸自己這個(gè)縣令管!
江辰此舉,不但是在踐踏大乾律法,更是在踐踏縣令的顏面。
更可惡的是,此子竟然伙同一群青壯漢子,聚眾劫掠。
往大了說,這就是造反!
今天能劫掠趙地主家,明天豈不是能把縣衙也沖了?
“大人,涉案人員都帶來了!”
這時(shí),官兵們押送著十七名漢子而來。
正是趙明、趙小凱等新兵。
昨天他們跟著江辰一起洗劫趙地主,動(dòng)靜鬧得這么大,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
官府稍微一抓,就把人全帶來了。
“爾等,可認(rèn)罪?!”
劉澤怒視趙明等人,厲聲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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