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鎧甲者,在軍中至少是個屯長。
而且此人一身煞氣,絕對殺過不少人。
“這、這不是……雷軍侯雷豹嗎?”
現(xiàn)場有人竊竊私語。
今晚開始休沐兩日,不少士兵也來醉春樓消遣,他們一眼就認(rèn)出了來者。
果然,男兒本色。
雷軍侯也來這種地方……
“哎喲喂,竟是位軍爺,快請上座?!?
門口幾個姑娘反應(yīng)很快,立即喜笑顏開地迎了上去。
“滾開!”
雷豹卻是豹眼環(huán)睜,一把推開幾女。
然后掃視全場,滿臉鄙夷和怒意,破口大罵:
“他娘的!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外有北蠻叩邊,內(nèi)有叛軍推進,青巖縣又能撐幾天?爾等不思報國,竟還敢在此聚集,搞這些酸腐不堪的狗屁詩會!吟風(fēng)弄月,能擋得住敵人的鐵騎馬刀嗎?!”
這聲吼如同驚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無人敢應(yīng)聲。
隨即,雷豹粗壯的手指猛地抬起,直指高臺的梨落,語氣霸道,不容置疑:
“還有你!你這女人,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作甚!今晚,什么詩都別吟了,哪兒也別去,就你,陪老子喝酒,睡覺!”
話音一落,很多男人都暗暗握拳,怒火中燒,暗暗罵道:
他媽的,這臭丘八,義正辭說了半天,顯得自己多么高大偉岸。
結(jié)果呢?
原來是想白嫖梨落姑娘!
狗曰的,真不要臉!
但……眾人也只敢在心里罵了。
亂世之中,軍隊的地位被無限拔高。
在這小小的青巖縣,一個軍侯,比縣令都不好惹。
人家手握軍權(quán),就算干點燒殺搶掠的事,又能怎樣?
“唉,今日梨落姑娘怕是……”
賓客們不禁水頭喪氣,心里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自己費盡心機,連拉拉梨落小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這雷豹,直接來強的。
什么文武雙全,什么斗詩,人家壓根不跟你玩這套。
就這個霸王硬上弓,爽!
“軍、軍爺,小女子并非……”
梨落本人則是花容失色,試圖解釋。
雷豹卻直接怒聲打斷:“老子不管你的規(guī)矩,今晚你必須是老子的!至于后面,你愛賣不賣!”
說罷,他便邁開大步就走向臺上。
鐵靴踏地,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眾人的心跳上。
本來有幾個膽子大的男人,有點想去阻止。
但感受到這千軍辟易的煞氣,幾人都覺得腿肚子直打轉(zhuǎn),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梨落看著那如同鐵塔般逼近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她雖見過不少風(fēng)浪,但面對這等蠻不講理的沙場悍將,竟沒有任何辦法……
而剛才那些嚷嚷著愿意為她死,為她付出一切的人,卻都在低頭喝悶酒。
為了一個女人得罪軍侯?
不值得。
再說,就算自己想阻止,那也得阻止得了才行。
“軍爺!”梨落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軍爺若要強人所難,小女子寧可自我了斷!”
現(xiàn)場眾人,不禁大驚失色,或是滿臉敬佩:
自我了斷?
這等絕色佳人,若是死了,豈不可惜?
不過,梨落姑娘也真是有骨氣,竟能寧死不屈……
“哦?自我了斷?不識抬舉的東西!”雷豹大怒,手掌從背后一摸,取下一把長槍,“既然你想死,那老子幫你!”
接著,長槍呼嘯,直刺向梨落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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