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天高手的能耐,他如果有任何異動,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
他想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這位羅前輩,一定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畢竟先天高人感知敏銳無比,我潛入時發(fā)出的聲響雖然細(xì)不可查,但是卻瞞不過先天高人的耳目......”
陳武神色連連變化,臉上的血色此刻盡數(shù)褪去,變得慘白無比。
“等等!”
“不對!”
“這位羅前輩既然發(fā)現(xiàn)了我,但是卻沒有立刻殺我,難道說,我還有活命的機會?”
想到這里,陳武慘白的臉上頓時涌現(xiàn)出了一股血色。
念頭轉(zhuǎn)動間,他連忙來到羅蘭門前,旋即整個人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羅蘭門前:“請羅前輩饒命!”
隨后,便看到陳武用力將頭磕在地上,頓時發(fā)出一聲悶響,隨后便一直保持五體投地的大禮一動不動,仿佛死刑犯在等待最終的判決一樣。
“什么情況?”
臥室內(nèi),羅蘭聽到外界的聲響,有些納悶,但是卻不動聲色,默默看著眼前毛筆抄寫‘不老長春功’。
許久過去,毛筆停下,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頓時跌落在筆架上一動不動。
而羅蘭身前的紙張上,此刻卻已經(jīng)布滿了文字。
‘不老長春功’這門高深層次的內(nèi)功,此刻已經(jīng)被羅蘭全部用抄寫術(shù)寫在了紙張上。
從此之后,就算羅蘭忘記了不老長春功的內(nèi)容,他只需要再看一眼這張紙,就能再次將其記起。
“不錯,就算日后不老長春功的記憶出現(xiàn)衰退也無所謂了。”
看著眼前的紙張,羅蘭淡淡一笑,旋即慢條斯理的開始整理這些紙張,看上去就像是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一樣。
片刻后,羅蘭這才整理好了紙張,將其按照順序一一擺放,隨即用鎮(zhèn)紙壓住,放在了一個木盒內(nèi)。
做完這一切,羅蘭才慢慢起身,朝著房門走去。
而就在羅蘭不慌不忙的用抄寫術(shù)抄錄不老長春功和整理書桌的這個過程中,陳武整個人卻是飽受折磨。
焦慮、恐慌、害怕、忐忑......種種情緒涌上心頭,讓其五內(nèi)如焚,整個人如墜地獄。
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地獄中最卑微、最低賤的一只小鬼,正在閻羅殿等待閻羅王的裁決一般。
他的命運,已經(jīng)走上了一個拐點,拐點分出了兩條路,一條是活,一條是死。
但是最終的裁決遲遲不肯落下,令陳武整個人高度緊張,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心神仿佛墜入無盡地獄一般,搖搖晃晃,不能自已。
就在煎熬無比的陳武感覺時間就像是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后,隨著‘嘎吱’一聲,他面前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陳武沒有抬頭,但是埋在地上的頭顱,依舊能感覺到一道陰影隨著大門打開,隨之覆蓋在了自己身上。
“羅前輩饒命!”陳武再次叩首,心臟怦怦亂跳。
羅蘭沒有第一時間說話,看著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衣打扮的陳武,雙眼微瞇。
他等待了片刻,看著陳武的身形已經(jīng)開始顫抖,旋即問道:“你是誰?”
“在下陳武!”陳武連忙回答道。
“來我這做什么?”
陳武開始不斷磕頭,語速飛快:“在下一時鬼迷心竅,想著羅前輩手中有藥王閣需要的醫(yī)術(shù)手段,因此想來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座金山?!?
“畢竟藥王閣花大價錢也要懸賞能人分辨出那兩顆草藥的毒性藥性,顯然那兩顆草藥絕對不凡,甚至價值極高!只要掌握了分辨草藥毒性的這個辦法,從此日進斗金也說不定。”
他說完自己的動機,旋即又哭訴懇求道:“剛才羅前輩用先天真氣操控毛筆寫字,這一手簡直是神乎其技,在下一見,便知道羅前輩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只是懶得與在下計較而已?!?
“還請羅前輩高抬貴手,饒了在下一次!”
“從此只要羅前輩有吩咐,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在下一定萬死不辭!”
陳武態(tài)度十分卑微,語氣也十分誠懇,但是羅蘭卻不置可否,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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