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翠蘭這般,都忍不住同情,紛紛看著顧清宛,禁不住,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聽著那些斥責(zé)暗罵的話語接連不斷,顧清宛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大聲嘶吼著辯解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是她先對我動手的,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我沒有錯……”
吃一塹長一智的劉翠蘭越來越聰明了。
她哭得更大聲,更凄慘了:“冤啊,這是要冤死我啊,我就一個婦道人家,哪敢對軍人同志動手啊?!?
說罷,她又“害怕”地望著顧清宛,強(qiáng)撐著對質(zhì):“你說我對你先動手的,那你來說說,我干嘛要對你動手啊,總不能平白無故就打你吧?”
“……”顧清宛被噎住了,她眼神兇狠地瞪著劉翠蘭,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這個賤人!
自己總不能說,自己讓這賤人去造謠林柒柒那賤女人,被林柒柒那賤女人逮著要報警。
這賤人害怕了,找她來幫忙,她撇清關(guān)系沒搭理,這賤人急了,所以逮著自己出手的。
圍觀的一眾人見她不語,本就偏向劉翠蘭的心,更偏了。
他們自然而然地相信了劉翠蘭,對顧清宛的議論越發(fā)地多了。
顧清宛聽得大腦嗡嗡作響,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讓人去弄個林柒柒,還能將自己給搭進(jìn)去!
人群中,早已前來的林柒柒看著這一幕,勾著唇角搖了搖頭。
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造謠誹謗,打架斗毆……
顧清宛的軍途,也算是到頭了。
而劉翠蘭也好不到哪里去,身為軍嫂幫助他人造謠誣陷,最低最低也得要接受批評教育。
再者,她老公還在顧清宛父親手底下做事,經(jīng)今天這事后,估摸前途也算是止步了。
這些,自然也會影響到她的婚姻……
光想想,都覺得這兩人蠻可憐的。
但林柒柒內(nèi)心毫無波瀾,更沒有絲毫同情。
雖然眼下這結(jié)果,有不少她的手筆,但歸根到底,還是她們兩人自己一手造成的。
劉翠蘭要是不存私心,去聽從顧清宛的話,散布那些論,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而顧清宛,更是自作孽了,喜歡陸北城,不是她的錯,想要嫁給陸北城,也不是她的錯。
錯就錯在,她不應(yīng)該因陸北城而對自己心懷怨恨,更錯在,她不應(yīng)該因此而針對自己,謀害自己。
林柒柒收回了視線,她從來不屑與任何女人去爭搶一個男人。
喜歡你就上,拿不下你圓潤的離開就是了。
因愛生恨,去禍及旁人,算什么本事!
林柒柒暗暗搖了搖頭,收斂起思索,不在去想這些。
戲也差不多看完了,她們也該回了。
思及,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陸景辰:“景辰,我們回?”
陸景辰收回視線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回吧?!?
精彩的互撕沒了,剩下的也沒什么意思了。
兩人避著圍觀的人群,向外走去。
人群中央,被圍堵在其中的警衛(wèi)連巡查隊隊長,見事態(tài)愈演愈烈,連忙再次向顧清宛開口道:
“打架斗毆,嚴(yán)重違紀(jì)違規(guī),請配合,立即隨我們回去接受處罰!”
說著,他同身后的下屬揮了揮手,直接道:“帶走!”
在讓這個女士兵鬧下去,隊里的影響都成啥了!
下屬聽命,上前就要帶走顧清宛。
顧清宛盯著向她靠近的警衛(wèi)連士兵,瞬間眼前一黑。
身在部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警衛(wèi)連是什么地方呢。
被他們帶走,她的人生,就徹底毀了。
顧清宛光想想,就害怕不已。
眼見那個下屬士兵逼近,她控制不住,害怕的下意識接連向后退去。
不,她不要,她不要隨他們走。
她還這么年輕,未來還很長,不能就這樣被毀!
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顧清宛空白的大腦不停地飛轉(zhuǎn)著:“對了,找父親,回家找父親,父親一定能替我解決好這一切的……”
她無聲地低喃著,慌亂轉(zhuǎn)身推開人群,就要往回跑。
也就是這時,她看到了人群中,正準(zhǔn)備離開的林柒柒。
心里所積壓的所有怨與恨,頃刻間,全部爆發(fā)。
賤人,都怪這個賤人,要不是這個賤人,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被點(diǎn)燃,顧清宛徹底失去了理智,她發(fā)瘋似的就朝林柒柒撲去。
“林柒柒,你這個賤人,都怪你!”
這一變故,來得太猝不及防,以至于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林柒柒同樣也是,她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就見顧清宛已撲在了她面前,距離近在咫尺。
身體的警能比大腦率先有了動作,她伸手,就要去擒顧清宛。
雖然這具身子嬌弱,但林柒柒前世的那些可都不是白學(xué)的,對付顧清宛這樣一個女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然而,就在她手剛伸出的瞬間,耳邊就響起了“砰”的一聲悶響。
緊接著,顧清宛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向遠(yuǎn)處砸去。
伴隨著“咔嚓”的清脆骨折聲響起,她身子重重地落在了幾米開外的地上。
隨即嘴角緩緩溢出血絲,沒來及發(fā)出任何聲響,就暈了過去。
這突然其來的變故,更是讓人始料未及。
林柒柒同樣愣住了,還不待她回神,身后就又猛然冒出一只長臂,將她拉進(jìn)了懷里:“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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