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怕楊五河,倒不如說是怕自己的師父。
“那個曹飛,真這么厲害?”
楊五河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一名武師喉結滾動,低聲道:“是……只是一個照面,我?guī)煹芫碗U些被廢?!?
“哦?”
楊五河眉頭輕佻,淡淡道:“也就是說,你們其實根本沒真正交手,對嗎?”
“沒、沒有,可是——”
“我不想聽那些無聊的理由?!?
兩名武師對視一眼,下一秒,“噗通”一聲,齊齊跪倒在地。
“楊龍王,是我們膽怯……但那曹飛,絕非尋常之輩!”
另一人也緊跟著說道:“光是那一招的氣勢,就足以斷定我們不是對手,不然我們絕不會就這么回來!”
楊五河看著跪地的兩人,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怕了。”
“咕咚!”
兩人不約而同咽了下口水。
是,這才是實話。
在親眼見識,甚至只是推測出曹飛的實力之后,他們是真的怕了。
從心底滲出的寒意。
按照曹飛那一下的表現(xiàn),他極有可能已臻至他們師父那個境界!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們師兄弟倆加起來都不夠看!
“罷了,你們會怕,我也理解。”
楊五河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不過……那曹飛未必真有你們想的那么強?!?
“他要是真那么厲害,你們根本回不來。”
他放下茶杯,語氣從容道:“說到底,不過是虛張聲勢,拼盡全力爆發(fā)下唬住了你們罷了?!?
“年紀輕輕有這本事,倒也難怪宋少爺肯花十個億對付他?!?
楊五河嘴角微揚,“不過這事若由我辦成,好處自然也少不了我的。”
“你們既然敢回來,應該不止剛才那套說辭,說吧,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兩人不敢再隱瞞,連忙道:“正如龍王所料,那曹飛極可能是在虛張聲勢,畢竟他太年輕了,再天才也不可能在這歲數(shù)達到師父的境界。”
“除非他背后有頂尖宗門支撐,但這可能性幾乎為零。他出身鄉(xiāng)野,又坐過牢,根本沒機會接觸那些勢力。”
“最大的可能,是他在牢里得了什么機緣,可那只是普通監(jiān)獄,不是關武者的黑牢,就算真有高人指點,水平也有限?!?
另一人緊接著補充:“更重要的是,就算有高人,兩年時間最多練到武者,我們推測,他故意一招制敵,就是為了掩蓋自身真正的實力?!?
“當然,就算他真的很強,到時龍門會請大師兄出山,必能為宋少爺雪恥!”
兩人一口氣將推斷全盤托出。
見楊五河微微點頭,他們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請你們大師兄出手了結這個紙老虎,倒是個穩(wěn)妥的法子,不過……”
楊五河話音驟冷,“你們就這么回來,不能不罰!”
師兄弟倆瞬間冷汗涔涔。
楊五河口中的“罰”,絕不是簡單懲戒那么簡單。
搞不好會讓他們自斷雙腿!
“別緊張,現(xiàn)在還用得著你們,暫時不會重罰你們?!?
楊五河把玩著茶杯,瞇眼道:“但他不是說要參加龍門大會么?”
“到時候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都必須給我在大會上給我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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