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
曹勇被李新月?lián)u醒,“昨天累壞了吧,睡這么久?!?
四點多才睡得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了。
不過以前曹勇也不是去生產(chǎn)隊上鐘,現(xiàn)在冬天快來了,隊里的活也停了。
本來曹勇是盤算著今天上山解決掉狼的事。
但一想到今天晚上民兵隊的人會來家里調(diào)查,還是要做不在場證明。
今天不能上山了,要盡可能和村民呆在一起,讓他們給自己作證。
于是決定把上山的事往后放一放。
早飯很樸素,一碗稀飯,兩個窩窩頭。
和李新月一起吃早飯,即便是稀飯也喝得津津有味。
正吃著。
院門被推開了。
“勇子!”曹二柱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曹勇擦了擦嘴角,走到門口。
見曹二柱一臉興奮的表情。
“勇子,聽說你當上守山人了?你小子,行?。 ?
“你今天才知道?”曹勇翻了個白眼,這兄弟咋還沒有鄰居情報來得快。
“昨天我一天在忙修墻的事?!辈芏荒米约寒斖馊耍瑥街弊吡诉^來,“這可是好事?。∫獞c祝一下,走,勇子,去我家,請你喝酒!”
曹勇本來是想去村口跟大爺大媽嘮嗑的。
這時間點沒有農(nóng)活,大家都閑著。
但是,去曹二柱家更合適。
畢竟平時自己就有喝酒的習慣。
去二柱家喝酒,既能制造不在場證明,又能親手把罪證送到曹新貴手里。
一石二鳥!
順便把情報給完成了。
曹勇拍了拍手掌,“好??!二柱,謝了!”
“謝啥,還是用你給的錢換的呢!正好今天沒事,咱哥倆好好喝兩杯!”
“喝酒?”
李新月端著碗的手一抖,沒有抓穩(wěn),稀飯的水灑在了桌上。
每次喝醉酒,曹勇就會打她,還說一些胡話。
這幾天的好日子,讓她把壓在心底的恐怖畫面回憶起來了。
聽到響聲,曹勇轉(zhuǎn)過頭。
看見了臉色慘白的李新月,手在微微顫抖。
曹勇想起了先前的所作所為。
“媳婦,別怕?!辈苡滦χ哌M屋內(nèi),拿起抹布把桌上的水漬擦干,笑道,“我只是去二柱家坐坐,就兄弟間喝一點,不多喝,更不會像以前那樣。”
李新月低著頭。
她張了張嘴:“那你,早點回來?!?
臉上表情,分明是不想他去。
曹勇心里有些沉重。
信任是一張紙,揉皺了,就不會再平整了。
只能慢慢來了。
可這一趟,非去不可。
來到曹二柱家。
看著砌好的新墻,曹勇忍不住夸獎道:“行啊二柱,你這手藝,都能做師傅了?!?
曹二柱一拍胸脯,咧嘴笑道,“那是!勇子,我爹雖然死得早,我沒見過,但聽老人們說,他可是咱這一帶有名的泥匠!我這手藝,八成是胎里帶的!”
說起從未謀面的父親,沒有半點難過,反而顯得很自豪。
曹勇笑了笑,兩人走進屋。
曹二柱從碗柜里,拿出一個玻璃瓶。
“紅薯酒,勇子,你的最愛!”
這是本地小作坊拿薯干釀的酒,辛辣嗆人。
但在這物資貧乏的年代,也沒啥好講究的。
今天不一樣。
曹勇按住了他的手。
“二柱,今天哥倆高興,喝點好的!”
“好的?”
曹勇將手伸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