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力把糧票伸到曹新貴面前,幾乎貼他臉上了。
“張班長的記名糧票,還有這錢包,為什么會在你的口袋里!”
本來只想貪小便宜,沒想到惹到大麻煩了。
比起面子,保命要緊。
曹新貴立馬回道,“是我撿的。我又不認識字,哪知道是誰的票?!?
“撿的?”徐寶力緊著眉頭盯著他,“你不是說,一天你都沒出過門嗎?”
突如其來的質問,曹新貴和李蓉花都是臉色一變。
本來只是想堵死曹勇的后路,現(xiàn)在惹禍上身了。
“我...真的是路上撿的,我可以帶你們去撿的地方看看!”曹新貴據(jù)理力爭。
“你們還是先跟我回隊里調查一下吧?!毙鞂毩σ粨]手。
民兵會意,靠到了曹新貴和李蓉花身旁。
“不!”李蓉花一直后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對了,中午曹新貴是出去過!出去過一趟?!?
曹新貴聞,立刻點頭,“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確實去曹二柱家收過錢,就回來的路上撿的。”
民兵才不管這么多,已經手架住他們胳膊了。
一副要帶人走的樣子。
這下,曹新貴真慌了。
他朝著曹二柱喊道:“曹二柱!我中午去你家了,看到你跟曹勇在喝酒,喝的是西鳳酒,對不!?”
他現(xiàn)在必須證明自己中午出過門。
只有這樣,撿錢包才說得過去。
否則,張小蛾報警,錢包在他手里。
這不是偷是啥?
曹二柱想到剛才他翻臉不認人的嘴臉就惡心。
他也學著曹新貴的模樣抱胸看向一旁,“我喝多了,不記得了?!?
曹勇差點沒忍住,看起來憨憨的二柱也腹黑的。
曹新貴身體癱軟。
他有些絕望地被民兵架著。
還有一絲希望!
曹新貴對著曹勇喊道:“曹勇,你跟徐隊長說,你看著曹二柱把錢給我的!”
他朝曹勇投去求助的目光。
曹勇嘴角微揚,讓他心里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曹勇走到徐寶力身旁,心想完了,這小子鐵定要落井下石了。
可并非如此。
曹勇清了清嗓子,說道:“徐隊長,曹新貴剛才是剛說了些胡話,但他真的從二柱手里拿了十塊錢。說是路上撿的,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證明?”
“新貴哥,徐隊長給你證明的機會了,快把錢拿出來?!?
剛剛曹二柱說了錢的特征。
曹新貴回過神來,在民兵松手后,就在口袋里掏起來。
一堆的毛票。
但是在毛票外,還有幾張紙幣。
三張兩元紙幣,還有四張一塊的。
曹新貴更是把缺了一個角的紙幣攤開。
和曹二柱描述的一模一樣。
錢是對上了。
看樣子確實是去過曹二柱家。
正當曹勇松了一口氣時。
徐寶力話鋒一轉,“但這只能證明你出過門,至于這錢包是不是你撿的,還得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說著咬牙切齒起來,“為什么撒謊?還讓李蓉花給作偽證?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違法!”
曹新貴哭喪著臉,“我只是貪小便宜,怕惹麻煩才不說的?!?
“差一點,曹勇這位無辜的同志,就因為你們的證詞被送進牢房了!”
從剛才開始。
張小蛾就一不發(fā)。
她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讓兒子藏在曹勇家柴垛里,怎么會到村長兒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