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管哆哆嗦嗦道:“陳主任,你可不能亂說話啊!”
“我亂說話!”陳連水把衣服往地上一扔,“要不是他發(fā)的牌有問題,我會輸這么慘嗎!”
“輸了錢,就說人家出千?”金鵬冷哼一聲,“陳主任,這理由可站不住腳?!?
陳連水老臉一白。
硬著頭皮道:“那我白輸錢了?”
金鵬看了曹勇一眼,只見曹勇給他使了個眼色。
金鵬點頭,對陳連水說道:“既然你覺得有問題,咱們就按江湖規(guī)矩來吧?!?
“江湖規(guī)矩?”
“沒錯,出千的人,要剁一根手指!”
這年代賭場的規(guī)矩,看見斷指的人,都默認(rèn)是老千。
沒有一家賭場歡迎。
刀疤臉想起了些什么,匆忙把手往身后挪。
這一幕,恰巧被陳連水看在眼里。
連手下的手指頭都剁,是個講規(guī)矩的人。
曹勇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連連擺手道,“金老板,我沒有??!”
“真金不怕火煉!”金鵬命令手下控制住曹勇。
轉(zhuǎn)頭對陳連水說道,“我可以砍了他手指頭,但得有證據(jù),你有他出千的證據(jù)嗎?”
陳連水嘖了一聲。
別過頭去。
“沒有證據(jù)?那不好辦啊?!?
“要不這樣?!苯瘗i笑著對陳連水身旁的男人說道,“你來發(fā)牌,讓曹勇跟陳主任再賭三把!”
“三局兩勝。如果你贏了,就說明曹兄弟確實有問題,我當(dāng)場把他辦了,你也能把錢給拿回去,如何?”
這提議,簡直就是給陳連水送錢。
“好!就按你說的辦!”陳連水興奮無比,“還是金老板辦事靠譜!”
“我是個講規(guī)矩的人,不然這賭場也開不下去,大伙說是不?”
周圍的賭客都連連點頭。
陳連水的手下坐到了發(fā)牌的座位上,正要開始切牌。
曹勇把三分之一的籌碼,推到了桌子中間。
陳連水又進(jìn)入了賭徒模式,摩拳擦掌道,“開牌吧!”
“等一下?!苯瘗i突然打斷道,“開牌可以,你的籌碼呢?”陳連水一愣,“什么籌碼?”
金鵬臉色一沉,“賭錢當(dāng)然要下注了,陳主任不會這都不知道吧?”
周圍發(fā)出竊笑聲。
“我的錢全部在他手里了!”陳連水指著曹勇吼道。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苯瘗i擺手道,“你要把錢全部贏回去,還要砍他的手指,自然要下對應(yīng)的賭注?!?
陳連水一下子火了,“我他媽沒錢了!”
金鵬嘴角微揚,“沒錢?沒關(guān)系,這里可以提供借錢服務(wù)。”
這下輪到陳連水猶豫了。
以前,他在金鵬手里借過錢,利息可不低。
現(xiàn)在抓得嚴(yán)了,沒辦法從供銷社弄到太多錢。
所以很久沒在金鵬手里借錢了。
而現(xiàn)在這情況,不借也不行了。
“好!”
“爽快,借多少?”
“一千?!?
金鵬打了個手勢,手下立刻拿來一疊賭注。
陳連水接過錢,心里盤算著。
三局兩勝,自己的人發(fā)牌,曹勇那小子再能耐,也不可能在別人發(fā)牌的情況下出千。
“開始吧!”陳連水的手下王星坐到發(fā)牌位置上,并不太熟練地洗牌切牌。
賭場里,只有洗牌聲。
曹勇看起來很緊張,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王星發(fā)牌了。
第一張,陳連水。
第二張,曹勇。
第三張,陳連水。
第四張,曹勇。
陳連水小心翼翼地掀開牌角,心里一緊。
紅桃k,黑桃9。
19點!
不錯的牌!
再看曹勇,這小子神色緊張,手都在抖。
“要牌嗎?”王星問曹勇。
曹勇咬咬牙,“要?!?
第三張牌翻開,方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