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瑤吸氣又呼氣,調(diào)整好心情,推開病房門。
屋內(nèi)兩人聽到聲音,一同扭頭看去。
陸明安率先開口,唇角掛著得體的微笑:“溫小姐,好久不見?!彼┲簧聿眉舻皿w的西裝,頭發(fā)梳在腦后扎成一個低馬尾,簡約又干練。
面對陸明安的視線,溫月瑤不動聲色地關(guān)上房門,朝內(nèi)走來,“陸小姐,好久不見?!?
她的目光掃過桌面上攤開的文件,是有關(guān)“方圓事件”的全部經(jīng)過和后續(xù)處理辦法。
陸明安臉上的微笑不變,拍拍身側(cè)的椅子扶手,說:“過來坐,我和星瀾正在等你。”
聞,溫月瑤的腳步越走越慢,“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我也剛到不久?!?
“坐這邊吧?!痹跍卦卢幘嚯x椅子兩步遠(yuǎn)的時候,顧星瀾適時出聲并拉開另一張椅子。
溫月瑤朝陸明安歉意一笑,腳步一轉(zhuǎn),坐到了顧星瀾身邊。
陸明安見狀輕笑,并沒有介意兩人的舉動,也不打算在這上面多浪費時間,“既然人都來齊了,我也不繞彎子,方圓鬧事的消息應(yīng)該沒有傳出去吧?”
顧星瀾:“我在知道事情原委后,第一時間讓人封鎖了消息,除了當(dāng)事人和警方,沒有別的人知道?!?
陸明安點點頭,“很好?!彼p手交疊置于膝上,“我也看了你提供的后續(xù)方案,沒什么問題,就按上面……”她的話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咚咚——,顧總,有新情況!”
屋內(nèi)三人相視一眼,陸明安說:“去看看吧?!?
顧星瀾起身開門,接過助理遞來的平板,翻看上面的消息,只第一條便讓他臉色陰沉,手上青筋凸起。
助理咽咽口水,小心低聲道:“我們及時攔下了消息,并沒有被傳播出去。另外,方立國在回去后,聯(lián)系了不少商業(yè)人士尋求幫助,但都沒人愿意出手幫他。他應(yīng)該是走投無路,氣急敗壞之下,打算拖顧氏、‘月漾’和陸家下水。”
“誰要拖陸家下水?”陸明安走到顧星瀾側(cè)邊,語氣平靜,眼睛卻好似一把利刃看向助理。
助理身形一哆嗦,額頭冷汗直冒,“方立國,他就是方圓的爸爸?!?
“我看看?!标懨靼渤櫺菫懮焓?,平板被放到她手上,往上劃拉兩下,她也看到了第一條消息。
黑紅加粗的大字標(biāo)題:《震驚!某珠寶公司高管周旋于兩大豪門之間,疑似引發(fā)硫酸襲擊案。》
新聞稿里的暗示極為明顯,就差把溫月瑤三人的證件號寫上去了。
陸明安將整篇稿子看完,生氣之外還有些好奇寫稿子的人。
撰稿人真是有一手,能把方圓這個主謀從這件事中摘得一干二凈,把她描述成一個涉世未深被偶像蒙蔽雙眼的無辜小孩。
矛盾的中心都轉(zhuǎn)向溫月瑤三人的感情糾葛,為了讓事情更為真實狗血、吸人眼球,還添油加醋造了不少謠。
陸明安又往下翻,無一例外,大多都是“洗白”方圓,“抹黑”溫月瑤的稿子。
方立國大概以為溫月瑤無權(quán)無勢,只是一個公司的高層,按理來說是最好欺負(fù)的那一個,所以他才把她當(dāng)成突破口,想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陸明安瞥了眼冷臉的顧星瀾,又想起打電話請她幫忙的“蠢弟弟”陸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