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虛實期!”
遠(yuǎn)處正與魔將伽蓋激烈交戰(zhàn)的大長老、三長老、四長老。
以及正在混戰(zhàn)的所有化神修士,無不臉色劇變,失聲驚呼,紛紛下意識地停止了交手,急速后退,各自站在各自的陣營處,如臨大敵!
就連那狂傲不可一世的魔將伽蓋,猩紅的眼眸中也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魔氣翻涌,暫時收手,望向那突然出現(xiàn)的灰袍老者。
他先前就從血煉魔祖口中得知過圣宗內(nèi)有虛實期大能坐鎮(zhèn),這也是他們會選圣宗作為合作對象的原因之一。
只要陸游之與他們合作,他們魔族就有把握讓圣宗這位虛實期大能站在他們的陣營。
整個喧囂慘烈的戰(zhàn)場,因為無渡子的出現(xiàn),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令人窒息的寂靜之中!
摔落在地、奄奄一息的陸游之看到來人,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掙扎著嘶聲哭喊:“老祖!救…救我!洛紅顏她…她要趕盡殺絕??!”
無渡子,緩緩垂下目光,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陸游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對其表現(xiàn)頗為不滿。
隨即,他抬起眼,目光平靜地看向遠(yuǎn)處嚴(yán)陣以待的洛紅顏及其身后眾人,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回蕩在每一個人耳邊:
“得饒人處且饒人。此子雖有過錯,但終究是我圣宗之人,理應(yīng)由老夫帶回圣宗依規(guī)處置?!?
洛紅顏鳳目含煞,絲毫不懼那虛實期大能帶來的恐怖威壓,清冷的聲音帶著極致的憤怒,響徹云霄:
“呵呵......好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
“陸游之與魔族勾結(jié),屠戮我南海北部億萬黎民,血祭生靈獻(xiàn)祭魔門時,你在何處?!”
“他縱容麾下,甚至親自出手,殘殺我洛河圣天宗弟子以及無數(shù)不愿同流合污的正道修士時,你又在何處?!”
“如今他陰謀敗露,窮途末路,你倒要跳出來講圣宗門規(guī),維護(hù)此等罪該萬死、人神共憤的敗類?天下哪有這般道理!你想包庇他?沒門!”
她的每一句話都將陸游之的罪行一一揭露出來。
這些罪行就像是一道道血淋淋的瘡疤,被洛紅顏無情地揭開,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圣宗那層遮羞布下的丑陋真相。
無渡子那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在洛紅顏的質(zhì)問下徹底陰沉下來,他的臉色如同被寒霜覆蓋一般,寒冷而又陰沉。
洛紅顏的厲聲質(zhì)問,像一根根鋼針,刺破了他試圖維持的虛假威嚴(yán)。
正如洛紅顏所,這些事情,他雖在閉關(guān),但豈能真的一無所知?
與魔族合作,本就是一場豪賭,意圖借魔族之力掃清障礙,讓圣宗獨霸南海北部,甚至更進(jìn)一步。
他只是默認(rèn)了陸游之的行事,卻沒想到他如此不爭氣,非但沒能壓制洛河圣天宗,反而一敗涂地,如今更是要他這個老祖親自出面擦屁股,救其性命。
若非圣宗如今青黃不接,化神后期修士僅存陸游之一人,關(guān)乎宗門未來數(shù)百年氣運(yùn),他豈會為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現(xiàn)身?
此刻被一個小輩當(dāng)眾呵斥揭短,無渡子心中那點因理虧而產(chǎn)生的遲疑瞬間被惱羞成怒所取代。
“小輩!牙尖嘴利!本座行事,何需向你解釋?!今日此人,老夫保定了!”
話音未落,無渡子周身灰袍無風(fēng)自動,一股遠(yuǎn)比化神期磅礴浩瀚無數(shù)倍的威壓轟然爆發(fā),天地靈氣瞬間沸騰、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