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國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顧星瀾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再讓我看到你們出現(xiàn)在我……還有溫月瑤面前，”顧星瀾的聲音輕得像在談?wù)撎鞖猓安恍枰阕尪晒煞?，‘思源’集團明天就會易主?！?

聞，方立國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順著太陽穴滾落。他死死攥住那份被扔回來的股權(quán)協(xié)議，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顧總……”他喉嚨里擠出幾個字，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般嘶啞，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做人……總要留一線?！边@句話說得極輕，卻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說完后，方立國打開病房門帶著方圓走出，安排人把那些禮物全都帶走。

父女二人離開后，病房終于恢復(fù)清凈。顧星瀾揉了揉太陽穴，目光落在窗外——溫月瑤正站在花園里，陽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

顧星瀾眼神柔和，又想起方立國離開時的神情，撥通電話：“最近盯緊方立國，有什么事及時向我匯報。”

“好的，顧總?！?

“對了，把這件事告訴陸瑾瑜一聲，雖然他不在場，但畢竟和他有關(guān)?！?

“好的，我這就整理一下事情經(jīng)過發(fā)給陸先生。”

病房內(nèi)，顧星瀾斷斷續(xù)續(xù)又安排了一些事。

病房外，方立國拽著方圓快步走著。

方圓的手腕被方立國攥得生疼，仰頭看向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雙總是精于算計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像極了輸光一切的賭徒。

“爸，你，你沒事吧？”方圓無措道：“就算他不愿意原諒我，我也肯定會沒事的……”

“你懂什么！”方立國大聲打斷，“你以為你年紀小就可以免罪嗎？他提交給警方的傷勢鑒定報告足夠你進去三年了！不然我為什么千辛萬苦來求他，閑的嗎？”

方圓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煞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方立國一把拽住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當初潑硫酸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我這些年真是對你太縱容了，讓你做出這么沒腦子的事！”

方圓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哭腔：“爸，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坐牢......”

“閉嘴！”方立國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生怕被人聽見，“現(xiàn)在哭有什么用？”他粗暴地擦掉女兒臉上的淚水，“回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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