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伸手覆上他放在桌面的手。
陳青下意識地想抽回,卻被她輕輕按住。
“那你說,我該怎么做?”她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
陳青稍微用了點力,終于還是收回了手,正色道:“馬總,小倉居的事我必須再澄清一次。當(dāng)時我們都中了迷香,我醒來后第一時間確認(rèn)你的安全,自始至終沒有越界,也沒做過任何逾越的事?!?
馬慎兒也不糾纏,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攪動咖啡:“陳青,你覺得一個女人的身子,是隨便哪個男人看了都不用負(fù)責(zé)的?”
陳青心頭一緊:“可這也不是我想的,我又不是瞎子。再說了,當(dāng)時情況危急……”
“情況再危急,該看的你也看了,而且也碰了,不是嗎?!”她放下銀勺,瓷器碰出清脆聲響,“我們馬家的女兒沒那么隨便。你既然沾了,就得認(rèn)?!?
陳青感到太陽穴隱隱作痛:“馬總,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集中精力把那些對付你的人繩之于法?!?
“這和你對我負(fù)責(zé)沖突嗎?”馬慎兒看著陳青有些著急的樣子,忽然婉兒一笑,“陳青,你別想就這么輕松離開我的?!?
“好,好,我們暫時不說這個事!”陳青無奈的舉手“投降”。
現(xiàn)在的馬慎兒他不能硬懟著破壞她好不容易改變的態(tài)度。
“那你想說什么?”馬慎兒追問道。
“我不希望像上次小鳥電力項目那樣,因為其他考量,最后讓該負(fù)責(zé)的人逍遙法外?!?
她忽然前傾身子,拉近兩人距離,“一碼歸一碼。他們的手段越了線,我自然不會放過。但你……”她頓了頓,“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你要我怎么負(fù)責(zé)?”陳青不得不問清楚。若是要他入贅馬家,他寧可選擇錢春華那條更艱難的路,至少自己不是被強迫的。
“這個嘛……”馬慎兒狡黠一笑,“以后你會知道的。但這句話,你最好記牢了。”
陳青正感頭疼,考慮該如何回應(yīng)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支秋雅”三個字讓陳青皺眉。
他示意馬慎兒安靜,接起電話。
“陳秘書長,”支秋雅的聲音帶著強裝的鎮(zhèn)定,“小倉居的事純屬誤會,我們能不能私下談?wù)劊俊?
“支縣長,我們之間還有私下談的必要嗎?”陳青語氣冷淡,“你口中的誤會,差點讓我萬劫不復(fù)。更是讓我有苦難。”
他說這話時,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馬慎兒。
這一眼讓馬慎兒瞬間變臉,杏眼圓睜。
陳青這才想起這位大小姐的本性,連忙舉手致歉。
電話那頭,支秋雅放軟語氣:“陳秘書長何必這么大的敵意?都是小事,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馬慎兒忽然站起身,走到陳青身邊,耳朵貼近他的手機。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陳青的鼻翼中再次嗅到了馬慎兒身上非常好聞的香水味道。
“我怎么知道這不是另一個圈套?”陳青配合地問道。
“怎么敢,只要你愿意坐下來談?wù)?,地點隨你選。”支秋雅似乎是退了一步
馬慎兒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袖,用唇語說:“答應(yīng)她?!?
陳青愣了一下,看馬慎兒的眼神不像是玩笑,這才答應(yīng)道:“既然你堅持,,也不是不可以。一小時后,楓葉小筑見?!?
掛了電話,陳青看向馬慎兒,等她解釋。
“她這個時候找你,肯定有籌碼?!瘪R慎兒的手還搭在他肩頭,“你不想知道她手里還有什么牌?”
“她找過你了?”陳青疑惑的問道。
“她不敢。但有人找過我三哥了?!瘪R慎兒輕哼一聲,“可惜打錯了算盤?!?
她拎起包,臨走前俯身在他耳邊說:“去吧,看看她還能玩出什么花樣。至于我們的事……慢慢算?!?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青若有所思。
馬慎兒的態(tài)度看似強硬,眼底卻不見多少執(zhí)著。這份突如其來的“負(fù)責(zé)”,背后究竟藏著什么?
在楓葉小筑,陳青特意詢問張經(jīng)理的去向。
剛在包間坐下不久,張經(jīng)理便推門而入。
“陳秘書長?!彼琅f恭敬,卻帶著疏離,親自給陳青倒上了一杯茶。
陳青先生主動的表示了謝意,“張經(jīng)理,感謝你上次幫我聯(lián)系的領(lǐng)導(dǎo)?!?
“陳秘書長,我不過是受人所托而已!”
張經(jīng)理說完,從口袋取出一張素白卡片遞上,“小姐吩咐,以后您來用餐不必預(yù)約?!?
卡片上只有“楓林小筑”四字和一個電話號碼,再無其他標(biāo)識。
“這是?”
“會員憑證?!睆埥?jīng)理語氣平淡,“不是誰都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