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艾津要自己保持和錢春華的接觸,怕也是因為這一層關(guān)系。
她也需要支持,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人敢明目張膽示威,恐怕有些超出她的預計了。
柳艾津的擔憂和猜測在周一早上就得到了印證。
剛把柳艾津送到市委會議室召開常委例行會議,就接到了李花的電話,讓他馬上到她辦公室。
陳青急急忙忙地趕過去,李花辦公室里還有兩個市紀委的同志。
李花當著兩人的面,直接就遞給他一個信封,“先看看這個?!?
陳青打開,里面是一封打印的匿名舉報信,寄往市紀委,舉報陳青“婚內(nèi)出軌酒吧駐唱錢春華,并暗中轉(zhuǎn)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措辭惡毒,還附了幾張陳青和錢春華梧桐巷口緊貼在一起、以及昨晚在小區(qū)門口分開時的模糊照片。
陳青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跳梁小丑?!?
李花點點頭:“我知道這是誣告。但程序上,需要你本人做一個書面情況說明,澄清事實?!?
“沒問題?!标惽嗄闷鸸P,略一思索,不僅干凈利落地澄清了與錢春華的關(guān)系,強調(diào)是見義勇為和普通朋友,說明了離婚全過程,還隨說明附上了自己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復印件,以及一份……吳家主要資產(chǎn)清單的簡要說明,重點標注了殷建國在城建局副局長任內(nèi),吳家名下突然新增的幾處房產(chǎn)和商鋪的來源存疑。
這不是直接的舉報,卻比舉報更狠。
要知道,能拿到那些照片的人是誰,都不用想了。
周六的事,這些照片一看就是從路邊的攝像頭提取的,才會顯得模糊。
果然是刑偵、舉報雙頭并舉,針對他陳青,是要狠狠地打臉柳艾津。
一而再、再而三的掀起家庭問題來針對,吳家或者說殷建國在其中一定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它巧妙地將火引回了吳家和殷建國身上,暗示了誰才更可能有問題。
李花看完,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就這樣吧。這事我來處理?!?
陳青本以為關(guān)于對他的答應會暫時平息,連續(xù)的針對自己的事暫時會告一段落。
畢竟,自己也才到市政府沒多少日子,就算憑空捏造,也需要時間編織出一些痕跡。
可是,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陳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讓他微微一怔:李月月。
這位楊集鎮(zhèn)的外聘農(nóng)技專家,還是他曾經(jīng)在農(nóng)業(yè)局工作的時候,她是少數(shù)幾個不帶著有色眼鏡與他正常交往的人之一。
但平時他們也沒接觸,她怎么打電話來找自己了。
滑動手機接聽,“李姐,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切又帶著幾分熟悉的女聲,背景音還有些嘈雜:“陳青!我是李月月!”
“李姐,找我有事嗎?”陳青心下一動。
“陳青!你在哪兒呢?沒事吧?”李月月的聲音透著明顯的焦急和關(guān)切,“剛才,就剛才,有兩個女的跑到咱們鎮(zhèn)政府來了!兇神惡煞的,指名道姓要找你!”
陳青的心猛地一沉,握緊了聽筒:“找我?什么人?說什么事?”
“就是說找你!罵得可難聽了!”李月月語速很快,“說你把她們家什么人給打傷了,要找你算賬!在辦公樓門口大吵大鬧,還動手打了辦公室小趙,把人家胳膊都抓出血道子了!嚷嚷著什么‘楊集鎮(zhèn)的副鎮(zhèn)長陳青無法無天’、‘打了人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陳青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是陳壁那邊的人?還是代強家直接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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