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楓林小筑,而是夜色酒吧。
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孫萍萍的困境,錢春華絲毫都不介意讓孫萍萍來幫她管理夜色酒吧。
似乎對于錢沒有在意,甚至允許孫萍萍動用酒吧賬上的錢,去還掉馮小齊的借款。
“三十萬?你就這么放心?”陳青還是有些心驚于她的不在意。
錢春華笑了,“以后你要是有需要,夜色酒吧的錢你隨便提?!?
陳青搖搖頭,“我想我暫時是沒這個需要的?!?
錢春華的大方,讓她的身份更是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陳青知道要是自己陷得太深,未必走得出來。
還不如就此別過,當然,孫萍萍這一步棋,未來一定是有用的。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
錢春華醒來,看著身邊熟睡的陳青,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和堅定。
她悄悄滑入被中,用生澀卻大膽的方式,主動取悅著他……
纏綿后的短暫休息,陳青不得不放下不舍,起身整理衣裝,準備上班。
剛走出臥室,手機響起,是吳徒來電。
“小陳啊,”電話那頭聲音爽朗,透著幾分得意,“事情辦妥了。趁著趙亦路出差,我連夜安排,楊偉已經(jīng)改口承認是自己摔傷,與吳春無關(guān)。人已經(jīng)放了,賠點醫(yī)藥費就行?!?
陳青心下稍安:“多謝吳政委。楊偉的事倒是不大,只是昨晚后來……”
“后面的事我都清楚,牽扯不到你頭上!”吳徒語氣豪爽,隨即轉(zhuǎn)為嚴肅,“不過那邊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是要當心?!?
“明白?!标惽鄳?,話鋒一轉(zhuǎn),“另外還有個情況,大勝集團的馮小齊可能涉嫌私設(shè)賭場?!?
這是他的推測。孫萍萍恰好在馮小齊投資的酒店工作,她父親又欠下賭債,馮小齊還正好知情——太多的巧合,必然是有意布局。
吳徒在電話那頭會意一笑:“這事馬隊長已經(jīng)在跟進。沒想到陳秘書也注意到了。”
陳青心中微動,看來吳徒的調(diào)查范圍遠超他的想象?!拔乙彩桥既粡囊晃皇芎θ思覍倌抢锏弥?。”
“放心,該挖出來的一個都跑不掉!”吳徒信心十足。
陳青瞥了眼臥室方向,壓低聲音:“這事需要向領(lǐng)導匯報嗎?”
“上午柳市長可有空?”吳徒對陳青的主動詢問頗為滿意。
“上午上班后,您第一個來?!标惽喔纱嗷貞?。
清晨時分,市公安局政委親自來電,自然不是向他這個小秘書匯報工作。陳青主動詢問是否匯報領(lǐng)導,正是給吳徒一個順水推舟的理由。
昨晚兩件事雖與他有關(guān),卻也無關(guān)。
至于吳家,確實已與他再無瓜葛。
但吳徒所做的一切,他不能視而不見。
而臭蟲這只蒼蠅,這次算是撞在了鐵板上。
在陳青巧的妙安排下,早上剛上班,吳徒就到市長辦公室匯報工作,至于和柳艾津之間簡單正式碰面說了什么,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
等吳徒從柳艾津辦公室出來,陳青敏銳地捕捉到吳徒臉上那絲不易察覺的振奮,他親自送吳徒下樓。
在市政府大樓門口,陳青停步,吳徒也很意會,“陳秘,以后有什么事盡管開口,老哥一定支持?!?
陳青一聽對方的稱呼轉(zhuǎn)換,順勢接話,“吳哥太客氣了,叫我小陳就行了?!?
他沒有借機說什么麻煩和關(guān)照之類的話,很明顯吳徒在柳艾津那兒得到了一些承諾或者別的。
自己不過就是愛屋及烏而已。
要是不懂事真的湊上去,最后自己怎么被打臉的都不知道。
陳青回到市長辦公室,收拾剛才吳徒來過之后會客區(qū)的茶杯。
柳艾津看似無意的在自自語:“是不是突然有人對你的稱呼變了?”
還在收拾茶幾的陳青一愣,馬上明白柳艾津這是在給自己提醒,連忙起身,看向柳艾津方向:“領(lǐng)導,我是您的秘書,別人怎么稱呼那都是您給的?!?
柳艾津手中的筆停了下來,點點頭,“以后有插隊的,記得提前給我說一聲。”
陳青沒有解釋是因為什么,連忙答應:“好的,我會按照日程安排提醒您。”
柳艾津雙眼直視陳青,好一會兒,才又回轉(zhuǎn)頭看向自己桌面上的文件,看似隨口問道:“今天還有什么重要的安排?”
陳青早已經(jīng)將日程爛熟于心,流暢地匯報:“十點半,臨省一個考察團代表要來拜訪,主要是學習我們市在開發(fā)區(qū)建設(shè)方面的經(jīng)驗,帶隊的是臨省發(fā)改委的一個主任?!?
柳艾津揉了揉眉心,顯然對這類程式化的接待有些厭倦。
“就說我沒空,讓副市長鄭青厚接待。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