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這樣的人物辦事,那就是天大的面子,是拉近關(guān)系最好的機會!
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人情債-->>,這要是辦好了,以后在閨女面前都能吹一輩子牛。
他把胸脯拍得“砰砰”作響,信誓旦旦地保證:“劉老師您盡管吩咐!只要我齊大寶能辦到的,絕無二話!在這四九城地面上,我大寶多少還有點薄面,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重了,重了,就是點小事?!眲⑶嗌叫χ矒岬馈?
“得嘞!那二位爺稍坐,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我這就去親自盯著后廚安排飯菜,保證讓大師傅拿出看家本領(lǐng)來!馬上就來!”
齊大寶樂顛顛地退了出去,那腳步輕快得跟要飛起來似的,連背影都透著一股子喜慶勁兒。
……
包間門關(guān)上,
隔絕了外面的喧囂,只剩下兄弟二人。
屋里很暖和,銀炭火爐散發(fā)著均勻的熱量。劉偉民脫了那件厚重的軍大衣,掛在衣架上,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他摸出煙盒,熟練地給自己點了根煙,又扔給劉青山一根。
他吐出一口淡藍色的煙圈,隔著裊裊的煙霧,看著劉青山,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和認真。
“我說?!?
他夾著煙的手指了指劉青山,“你剛才在外面說的,是認真的?不是拿哥哥我開涮吧?”
“什么?”劉青山正在給自己倒茶,熱氣蒸騰上來,模糊了他的眉眼,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不真實感。
“買車?。 ?
劉偉民敲了敲桌子,加重了語氣,“你小子,真準備弄輛汽車開開?”
“當(dāng)然是認真的?!?
劉青山放下茶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沁人心脾。
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六哥,你想啊,這大冬天的,北風(fēng)呼呼地刮,騎個自行車出門,還沒到地兒呢,手腳都凍麻了,跟孫子似的。要是有輛車,往里一坐,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暖風(fēng)一開,去哪兒不是一腳油門的事兒?多舒服,多方便。”
“舒服是舒服,方便也是真方便,可這玩意兒它燒錢?。 眲ッ袢滩蛔√嵝训?。
雖然他知道劉青山現(xiàn)在不差錢,但這年頭買車畢竟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且,車本身也不便宜?!?
“就算我能給你弄到指標(biāo),那也得真金白銀地往外掏?!?
“一輛新的212吉普,落地怎么也得三萬多塊吧?這還只是國產(chǎn)的,你要是想弄輛進口的好車,那價格更是沒邊兒了……”
他頓了頓,彈了彈煙灰,試探地問道:“對了,你是想要舊的湊合開,還是想要輛嶄新的?”
劉青山笑了,他靠在椅背上,姿態(tài)放松。
他彈了彈指尖并未點燃的香煙,語氣輕松得就像在說去菜市場買斤白菜,隨口道:“當(dāng)然是新的?!?
“舊車毛病多,三天兩頭壞在路上,我可不想天天修車,把自己弄成個修理工,那不是找罪受嗎?”
“至于錢……”
他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劉偉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屬于這個時代先富起來的人特有的底氣,“六哥,你覺得我現(xiàn)在,像是差那三五萬塊錢的人嗎?”
“呃……”
劉偉民被這一句話噎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是啊,他怎么忘了這茬兒了!
這小子現(xiàn)在可是真正的財主,是擁有外匯券的大戶!
光是給那位香江歌星鄭麗君寫的那五首歌,就賺了多少美金?
那可是硬通貨!
黑市上都炒到什么價了?
更別提他那些暢銷全國的小說,光是稿費加起來怕是也是個天文數(shù)字。
還有他那都賣到海外幾個國家的小說和詩集,聽說銷量非??捎^,那些老外們非常喜歡,這些版稅加起來又是一大筆錢。
三萬塊錢,
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那是攢幾輩子都不敢想的天文數(shù)字,但對現(xiàn)在的劉青山來說,估計也就是灑灑水,九牛一毛罷了。
“行!行行!你牛逼!”
劉偉民服氣地豎起了大拇指,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你牛逼行了吧?有錢就是腰桿子硬!說話都帶響兒!哥哥我今天是真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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