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是讓,"黃蓉團扇輕搖,眸光卻深邃,"只是讓得……太巧妙了些。"她頓了頓,語氣忽而柔軟下來,"你小時候倒是乖巧得很,哪像現(xiàn)在這般渾身是刺。"
楊過眸光一動,故意露出幾分好奇:“哦?我小時候如何?”
黃蓉笑意更深,似陷入回憶:“你那時才那么點兒大,裹在襁褓里,不哭不鬧,乖得很。我抱著你的時候,你還……”她忽然頓住,眼角含笑。
楊過見她神色有異,心中一動,故意追問:“我還如何?”
黃蓉團扇一收,故作嘆息:“你呀,還撒了我一身?!?
楊過先是一愣,隨即朗聲大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郭伯母,那您可得多擔待,畢竟童無忌,童……尿也無罪?!?
黃蓉輕哼一聲,團扇在他肩頭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如今大了,倒學會拿話堵人了?”
楊過笑意不減,卻微微正色:“郭伯母教誨,過兒記下了。只是有些人,若不讓他們吃點教訓,怕是永遠學不會收斂?!?
黃蓉望著他,眸中既有無奈,又藏著一絲贊賞,最終只是搖頭一笑:"你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
"郭伯母,過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您操心的小娃娃了。"
黃蓉手中團扇一頓,眼波流轉(zhuǎn):"哦?"
她忽然踮起腳尖,作勢要揉他發(fā)頂,"那今日是誰在練武場把大武小武耍得團團轉(zhuǎn)?這般頑劣性子,倒與當年在我懷里撒尿時一般無二。"
楊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俯身湊近:"那郭伯母可要當心了——"他故意壓低嗓音,"您口中的小鬼頭,如今可是會..."
"會什么?"黃蓉好奇挑眉。
"沒什么。"楊過輕笑一聲,喉結(jié)微動,將最后一口蓮子羹咽下。
突然,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攥住胸前衣襟,指節(jié)都泛了白。那張俊美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脖頸上青筋暴起,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嚨。
"咳...師娘..."他痛苦地弓起身子,眼角逼出淚光,"蓮子...卡住了..."
黃蓉手中團扇"啪嗒"掉在地上。
她一個箭步上前,只見少年俊臉通紅,連耳尖都憋得發(fā)紫。
來不及多想,她纖纖玉指已經(jīng)探入楊過微張的唇間。
"別動!"她指尖觸到溫熱的舌面,另一只手按在他喉結(jié)下方,"我?guī)湍氵党鰜怼?
楊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卻故意發(fā)出更痛苦的悶哼。
黃蓉忽覺指尖傳來一陣溫熱,少年的喉結(jié)在她指下微微顫動。
這壞小子喉間哪有什么蓮子,分明是故意作弄。
正要抽手,卻被楊過輕輕托住手腕。少年眸光清亮,執(zhí)禮甚恭地遞上絹帕:"師娘手上沾了糖霜,用這個擦擦罷。"
黃蓉沒得及表示,卻見楊過突然湊近,溫熱的鼻息拂過她耳垂:"不過師娘方才著急的樣子,當真好看得緊。"
月光透過窗紗,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地上。黃蓉的指尖還殘留著楊過唇齒間的溫度,
發(fā)間那支白玉簪垂落的珍珠鏈子滑至楊過肩頭,隨他低笑的震動輕輕搖晃,在月色中漾出細碎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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