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撐住!”黃蓉低喝,碧波神功,催至極致!
她周身無風(fēng)自動,衣袂翻飛,隱隱透出湛藍光暈。
雙掌虛按,一股至柔至韌的真氣,如狂潮般精準(zhǔn)匯入楊過的真氣洪流。
融合!增幅!
這股力量巧妙包裹疏導(dǎo)楊過的剛烈真氣,使其更柔和深入地滋養(yǎng)柯鎮(zhèn)惡生機,同時為楊過分擔(dān)重壓。
黃蓉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汗珠剛滲出即化為白氣。身體劇顫,經(jīng)脈似欲爆裂,眼神卻亮如寒星,死死鎖定兩人。
她榨盡畢生修為,碧波真氣化作氤氳藍光的氣場漩渦,不顧一切注入柯鎮(zhèn)惡殘軀,就連周遭風(fēng)浪被逼退三尺。
這一刻,她傾盡所有,只為守護!
楊過頓感壓力一輕,抬頭看見黃蓉慘白卻決絕的臉,心頭劇震。他咬牙,將最后的本源之力瘋狂催出,與那碧波狂濤徹底相融!
生死,在這極限催動的碧波神功中激烈爭奪!
“娘——!”“柯師公——!”
焦急的呼喊聲由遠及近。
郭芙、武敦儒、武修文以及數(shù)名桃花島啞仆,終于循著黃犬柯南之前的狂吠和打斗痕跡,氣喘吁吁地趕到了懸崖邊,并沿著那條險峻的石階沖了下來。
眼前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柯鎮(zhèn)惡面如金紙?zhí)稍诮甘希瑮钸^半身染血、單膝跪地正全力運功,黃蓉則跪在一旁護持心脈,三人皆是狼狽不堪。
“師公!”郭芙看到柯鎮(zhèn)惡的模樣,嚇得花容失色,眼淚瞬間涌出,就要撲過去
“芙兒別動!”黃蓉厲聲喝止,頭也不抬,語速極快卻條理清晰,“柯師公重傷垂危,我們正在輸送真氣護他心脈!聽著:芙兒和修文,速回島內(nèi)丹房,取我珍藏的‘九花玉露丸’和‘續(xù)命丹’!要快!”
這九花玉露丸本是黃藥師每年用三月時間,在驚蟄那日采朝露,秋分時收金菊,佐以南海鮫人淚、昆侖雪蓮等十二味奇藥煉制。
自黃藥師云游以來,這幾年島上存藥只出不進,本已寥寥。
上次蛇毒事件后,黃蓉隨身攜帶的三顆盡數(shù)用盡,如今島上存量更是稀少。
郭芙足尖一頓,生生剎住身形。
她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沁出血來,最后深深望了一眼母親緊繃的側(cè)顏。忽地一個旋身,緋色裙裾如蝶翼般"唰"地展開,整個人已化作一道流虹向島上疾掠而去。
武修文心頭一緊,急忙提氣縱身:"芙妹且慢!"話音未落,卻見她身影已在三丈開外,只得全力催動輕功追趕。
武敦儒手足無措地圍著柯鎮(zhèn)惡,看著楊過源源不斷地輸送內(nèi)力,看著柯鎮(zhèn)惡那張慘白的臉,急得團團轉(zhuǎn)。
時間在浪濤聲中一點點流逝,每一息都顯得格外漫長。
午后的陽光灼烤著礁石,氣氛卻沉重得如同冰窖。
終于,崖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只見郭芙跌跌撞撞地沖下來,整個人灰頭土臉——原本明艷的鵝黃衫裙沾滿黑灰,發(fā)髻散亂,臉頰上蹭著幾道焦黑的痕跡。
她跑得太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幸好被啞仆阿大慌忙扶住。
“娘!不好了!”郭芙顧不得擦拭臉上的煙灰,聲音帶著哭腔和濃重的煙熏感,“丹房...丹房著大火了!我們拼命搶,也只搶出一點藥...”她劇烈咳嗽起來,袖口一抹,臉上更花了。
緊接著,她驚恐地指向身后:“修文哥為了搶那一瓶,被掉下來的房梁砸中了后背!大家把他拖出來時,人都站不穩(wěn)了...”
武敦儒聞,臉色瞬間煞白,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