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瞪了她一眼,“她當(dāng)然是跑不了,否則你兄長為什么要叫京兆尹那張胖子過來?光昨天送去的禮就上百兩銀子了。我說的不是關(guān)于那小賤人入罪的事情,而是嫣兒現(xiàn)在沒了孩子,江寧侯府若是翻臉不認(rèn)人,如何收場?”
長孫氏訕訕地道:“這肯定不會的,李公子對嫣兒一往情深,便是沒這孩子,也一樣會迎娶嫣兒入門的,而且,這一次我們是幫了侯府一個大忙啊,侯府那邊退了婚,正不知道如何跟侯爺交代呢,而且此案一審,嫣兒懷著的是侯府的孩子,天下皆知,江寧侯斷是不會允許李良晟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
楊氏臉色這才稍霽,但是看到女兒那凄慘的模樣,還是一臉的不悅,“這事歸根到底,都是你和瑾瑞的不是,這件事情,我不會輕易算數(shù),等此事平息之后,我們也得好好算算賬?!?
長孫氏聽到這話,心里反感極了。
她知道,大嫂所謂的算賬,都是可以用銀子來解決的。
這些年,沒少往娘家送銀子,就因為當(dāng)初自己憑著娘家的軍功而被扶為正室,她便事事都為娘家先著想了。
如今,嫣兒的孩子雖然是沒了,可瑾瑞也毀容了?。吭僬f,這本來就是幫他們的。
長孫氏心里頭這樣想,可面上卻沒敢表露半句,免得再起爭端惹哥哥不高興。
這棗莊山下便有駐村大夫,大夫在一個時辰之后上到山。
長孫嫣兒的孩子確實是保不住了,大夫開了藥把胎兒清除感覺,再為陳瑾瑞治療傷勢。
雖然早預(yù)料了有毀容的可能性,但是當(dāng)大夫說她臉上的傷口太深太多,怕是痊愈之后也會留下很深的疤痕時,陳瑾瑞還是差點崩潰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