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有了心儀之人怎么不早告訴母親?!敝苁夏缶o了手中的帕子,努力擠出幾分笑意道。
“我以為,父親知道了,母親定然也就知道了。”陳守業(yè)一臉無辜,圍在周氏面前的人此刻更是茫然,都說知州和夫人倆人關(guān)系極好,原來連孩子的姻緣都不會商量了?
甄依從來都不知道,陳守業(yè)竟然有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明明句句帶坑,卻一臉無辜茫然。
“母親今日喊我來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今日我請了一些與你同齡的小姐過來賞菊,想著你們年齡相當,想讓你過來結(jié)識一下。”周氏硬著頭皮說話,她知道此舉會讓帶著女兒來的夫人們不滿,但是比起揪出陳守成的事情,她也只能將不妥的名背到自己的身上。
“母親,我沒想過要納妾的?!标愂貥I(yè)認真說完,就牽著甄依的手離開,全然不顧周氏已經(jīng)鐵青的臉色。
陳守業(yè)和甄依離開之后,院子里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因為周氏的身份,他們不敢將不滿掛在臉上,但是卻有志一同地停止了恭維,甚至有人開始私下談?wù)?,說知州有個寵愛的妾侍什么的,他們的話,隱隱約約傳入周氏耳中,讓她神色愈發(fā)陰鷙。
她佯裝鎮(zhèn)定,無奈地和身邊的夫人道:“孩子大了,總是任性,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土匪,我和他父親也是沒辦法,才想著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卻不想他竟然這樣......”
話語間,周氏還不停地拭淚,一副為孩子憂心的慈母姿態(tài),而她的話,深水炸彈一般,讓沉寂的園子里突然多了幾道議論聲,什么嫡母難為,什么土匪之類。
聽著這些語,周氏心底掠過喜悅,既然他們不識抬舉,那她就先毀掉他們的名聲,不過,這也僅僅是個開始而已,還有更厲害的在后面等著他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