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后背抵在木門上,盯著朝她逼近的男人,厲聲道:
“二殿下慎!這是皇城腳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顧元瑞甩開外袍,放肆地笑出了聲。
“本皇子就是想看你這張倔強的臉到時候如何哭著求饒!”
寒光一閃,顧元瑞沒有防備,被匕首劃到手臂。
他臉上怒意頓起,抓起香爐便往地上摔去。
一瞬間,一股異香鉆進宋云棠的鼻尖。
她反應(yīng)極快,捂住口鼻,并且第一時間服下了身上藏著的藥。
顧元瑞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笑得肆意。
“云棠妹妹,就別白費力氣了,你進門時聞到酒氣便已經(jīng)入了局?!?
“這可是三年來本皇子翻遍南疆,試了不少硬骨頭的烈女,才制出這等好東西。”
“本皇子給它取名春情蠱,這蠱有意思得很,多貞烈的女人用了都會變成花樓人盡可夫的賤骨頭?!?
“你那些醫(yī)仙谷的藥可不管用呢?!?
越說,顧元瑞眼底的興致越濃,喉結(jié)滾動,伸手拿起一壺酒便潑向了宋云棠。
被酒潑了一臉,宋云棠嗆得咳嗽起來。
心底一凜,同時已經(jīng)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臉上血色頓時褪盡。
她用匕首在手心狠狠劃了一道。
刺痛暫時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抱著雙膝,無力地癱軟在地,垂下的眼簾遮住眸光中藏的狠厲,聲音低啞。
“二殿下是皇子,而臣女只是個孤女,不值得殿下毀了自己的清譽?!?
顧元瑞眼底盡是恣意,快速脫去上衣,朝宋云棠俯身。
“你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孤女,別以為寒王寵著你幾日便忘了本,現(xiàn)在你算個什么東西?”
“不如伺候好本皇子,做個皇子側(cè)妃,不比去裴家富貴?”
“況且,你以為裴昭護得住你?今天本皇子不過給裴昭一點甜頭,他就傻乎乎地將本皇子當(dāng)新主侍奉了。”
說著,顧元瑞伸手抓住宋云棠的衣襟。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撕掉這些礙事的布料。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女人看似端莊死板如那些一成不變的高門貴女。
可她因體內(nèi)寒毒,肌膚比那些嬌滴滴的千金更加嬌軟,每一寸都如凝脂,輕輕碰一下都會留下紅痕。
天知道這幅身子讓他在嶺南有多朝思暮想,哪怕玩了多少風(fēng)情各異的女子,都覺得興趣怏怏。
回到都城的第一天,他只有一個念頭,將這塊硬骨頭一點一點啃碎!咽下去!
樓下。
長風(fēng)引著身后一身黑衣的矜貴男子朝包間走去。
進門時,頭頂哐當(dāng)一聲重響,似乎是什么東西重重砸在了地板。
隨之便是一聲男人的慘叫。
長風(fēng)沉著臉質(zhì)問身邊掌柜。
“今日我家王爺在裕香樓談事,樓上這是什么動靜?”
掌柜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小的疏忽了,這間包廂樓上有客,小人這就給王爺換個清凈點的包廂!”
顧宴寒微微頷首,剛要轉(zhuǎn)身離開。
有暗衛(wèi)送來了一塊免罪金牌,說道:
“王爺,這是云棠小姐派人送去衙門的?!?
長風(fēng)看到這塊金牌,愣了下。
“這不是王爺從前給云棠小姐的免罪金牌嗎?”
顧宴寒掃了眼,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
“她要做什么?”
暗衛(wèi)低聲道:
“云棠小姐說要為裴世子作保,衙門看到這塊金牌,只好放裴世子出了大牢……”
長風(fēng)忍不住說道:
“云棠小姐這是怎么了?裴世子與寡嫂的那點事都傳遍全城了,她怎么還如此維護?”
顧宴寒眼底冷意閃過,只剩下漠然。
“她愿意吃這個苦頭,便隨她去?!?
長風(fēng)嘆了口氣。
“從前云棠小姐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如今怎么也為了男人迷了心竅?王爺可要提醒她……”
顧宴寒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只甩下一句。
“本王沒有這個閑工夫。”
暗衛(wèi)拿著金牌,急忙問道:
“王爺,這免罪金牌呢?”
顧宴寒冷聲道:
“處理了。”
長風(fēng)連忙接過。
“行了,你先下去,這金牌交給我處理?!?
看長風(fēng)要走,暗衛(wèi)撓了撓后腦勺,說道:
“只是還有件奇怪的事,裴世子走出衙門的時候,自自語地說什么要去裕香樓-->>感謝二皇子?!?
長風(fēng)停住了腳步,臉色一凝。
“等等,你說什么?”
暗衛(wèi)連忙說道:
“裴世子離開時提及了要來裕香樓感謝二皇子?!?
長風(fēng)環(huán)顧一圈裕香樓。
“你可有看到裴世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