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等我查清昨晚的案子,抓住真兇,憑此一案在大理寺立足便能……”
聽到這里,宋云棠沒忍住,轉(zhuǎn)頭看著裴昭。
“想在大理寺站穩(wěn),那我勸你還是別碰昨晚的案子?!?
裴昭皺緊眉,眼底也浮起一絲不悅。
“云棠,你到底在說什么?”
宋云棠打量著裴昭身上的官服,嘲諷地勾了勾唇。
“世子就不好奇,自己為什么能入大理寺?”
裴昭沉聲道:
“大理寺卿蘇大人惜才,舉薦了我?!?
宋云棠笑著挪開視線。
“世子,我勸你還是低調(diào)些,若是逞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官兒也就做到頭了?!?
聽宋云棠話里有話,裴昭臉色更沉。
“云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時候,修竹疾步回來,有急事稟報。
裴昭只好收住要跟上宋云棠的腳步。
看宋云棠一個字都沒說就轉(zhuǎn)頭進了侯府,裴昭雖然氣的厲害,可心里還是軟了一瞬。
云棠到底還是回來了。
她只是最近脾氣大了些,他慢慢教總會將她的性子磨好的。
這時候,宋云棠直接進了侯府,朝著裴昭的書房而去。
門口守門的幾個護衛(wèi)立刻要攔人,卻被邱管事攔住。
這幾個都是曾經(jīng)受過邱管事恩惠的,連忙退到了一旁。
宋云棠看著書房,臉色有些復雜。
上一次她是趁這府里大亂才撬門進的書房,這一次她直接沒了耐心踹門而入。
和上次焚的香不同,里頭不再是和沈姝寧一樣的熏香味,而是一股更加清雅的味道。
只是這味道落在她鼻尖只有一股子煩躁的感覺。
邱管事跟著進了書房。
得到宋云棠的命令后,邱管事立刻翻箱倒柜地搜索起來。
不一會兒,邱管事就在木榻地下的箱子里發(fā)現(xiàn)了整整一箱的藥材。
每包藥材都標著時間,他一份一份看了遍,心底的怒意是越來越強烈。
每個月都有兩三包的藥材送來,這一大口箱子早已放不下,足足有三口箱子的藥。
這些都是小姐的心血!
就因為世子的死心,小姐在這兒受了足足三年的委屈!
邱管事咬牙切齒地和跟來的手下說道:
“這些全部搬走!”
而宋云棠卻站在一處木架前頓了下。
這木架原本放了不少詩集和畫作,大多數(shù)都是沒有題字的手稿,卻樁樁件件都和沈姝寧有關。
如今,那些關于沈姝寧的作品都不見了。
宋云棠眉頭微動,但很快就猜透了裴昭的用意。
他應當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后污了沈姝寧的名聲。
正要轉(zhuǎn)身,宋云棠突然一眼看到桌上有張紙。
她乍一眼看到了一排小字。
“九日后祭天大典?!?
這幾個字寫得很重,又被涂去了一半。
像是裴昭給他自己寫的提醒。
可什么樣的事會讓裴昭這么鄭重地留下提醒?
正當宋云棠要伸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厲聲的呼喊。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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