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律斷了兩根肋骨,身上多處骨折,又在受了一夜的寒氣后跳進刺骨江水里,病得比上次還厲害。
趙遠山一個電話,把在南方避寒的趙老爺子叫了回來。
“沒死就是萬幸,二十多米,他也真敢跳。”
趙遠山累得癱坐在椅子里,摘下被汗水浸濕的醫(yī)護帽子和口罩。
許清安撐住額頭,臉色灰敗如枯草色,腦子里一片空白。
趙遠山安慰她:“放心吧,有我家老爺子在,他死不掉?!?
他話音剛落,周漫就怒氣沖沖地沖過來,抓起許清安用力一推。
“許清安,為什么受傷的不是你!”
“明明在阿律跳江前你就得救了,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
“如果阿律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兇手!”
許清安被推得措手不及,摔到地上。
趙遠山忙把她扶起來:“周小姐,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趙遠山,你是阿律的好兄弟,這次有多兇險,你不清楚嗎?”
“但凡許清安一獲救就告知阿律,他都不用受這個苦頭!”
趙遠山無以對,詢問的眼神看向許清安。
許清安解釋:“我不知道阿律在橋上。”
周漫冷哼,語氣尖刻:“你當(dāng)時和前男友陸延洲在一起卿卿我我,當(dāng)然沒心思關(guān)心阿律。”
許清安警覺起來,問:“你為什么對我消失后的行蹤知道得這么清楚?”
她獲救的時間只比魏斯律跳江的時間早一點點,知道這事的只有當(dāng)時在場的人。
周漫把一張社會新聞的報紙塞到她手里,報紙報道了這次的綁架事件。
“三年前,魏氏集團二把手魏斯律為拿到城東中心區(qū)域土地的開發(fā)權(quán),引導(dǎo)隸屬部門暴力拆遷,間接導(dǎo)致一八旬老人死亡。老人的兒子隱忍兩年,最終選擇報復(fù),才有了這次的綁架案……”
許清安沒有看完,怒斥:“胡說八道!”
三年前的開發(fā)合法合理,老人是因病亡故。
這些新聞媒體為了博眼球,居然混淆視聽黑白不分。
周漫冷冷提醒:“看背面?!?
許清安把報紙翻過來,一張陸延洲將她扛在肩頭的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報紙正中間。
底下還有兩張稍小點的照片,一張是她撲到陸延洲懷里,一張是陸延洲對她公主抱。
又是一樣的偷拍戲碼,她再看報紙內(nèi)容,差點兩眼一黑。
“陸先生向記者透露,是魏先生向他求助,請他幫忙尋找被綁女子。在魏先生跳江前,他就已經(jīng)找到該女子,該女子似乎并不急著報平安,至于該女子與魏先生是何關(guān)系,陸先生表示不清楚?!?
周漫恨恨地瞪著她:“怎么?沒話說了?”
許清安不是沒話說,她是無語了。
當(dāng)時在場的幾十人都是陸延洲的手下,沒有他的允許,誰敢拍照,誰敢登報?
她打開新手機,給陸延洲發(fā)去消息。
報紙上的事,是為了什么
陸延洲:切科在游泳,不許打擾他!
許清安的指尖停頓在屏幕上,最后發(fā)了個“抱歉”。
“這種報紙上的事都是捕風(fēng)捉影,沒腦子的人才信?!?
趙遠山匆匆掃過報紙上的兩篇報道后,把報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要是魏斯律看到第二篇報道,免不了又要生氣。
“還有這個陸先生,說話很不得體?!?
“阿切!”
陸延洲靠在恒溫泳池邊,打了個噴嚏。
“切克,你有消息,我讓別打擾你?!?
金發(fā)女人在他身邊坐下,雙腳伸到泳池玩水。
“干得好比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