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擦桌子的手微微一頓,旋即抬頭一笑。
“他說得對?!?
孟溯光嗅到了瓜的味道,礙于比安卡在場,不好直接詢問許清安。
“你可能誤會了,我們清安絕對不是什么壞女人。”
比安卡和他對上了,一字一句道:“我,討,厭,她?!?
許清安碰了碰孟溯光的胳膊,示意他別再為她說好話。
從比安卡的話里能聽出,陸延洲和她說過他們之間的事。
要是孟溯光燁也知道這事,同樣會認(rèn)為她薄情寡義。
和陸延洲之間的往事,終究是她理虧。
陸延洲端著兩個油碟回來,許清安站起來,不料一個油碟放在她面前。
“如果你的口味沒變,就不用去調(diào)了。”
“謝謝陸總?!?
許清安的口味的確沒變過,麻辣口是她的最愛。
她調(diào)蘸料的技術(shù)一般,陸延洲調(diào)的則十分完美。
吃火鍋時,陸延洲和孟溯光說著生意上的事。
比安卡胃口很好,全程埋頭干飯。
陸延洲幫她撈菜,她負(fù)責(zé)吃。
“比安卡,少吃點炸肉?!?
陸延洲拿走比安卡跟前的炸肉,給她剝了一只蝦。
“你都說了今天隨我吃的。”
比安卡嬌嗔,卻沒有再去拿烤肉,乖乖吃了蝦。
許清安的目光幾乎沒往對面看過,從碗里到鍋里,再從鍋里到碗里,兩點一線。
“我想?yún)⒂^你們的實驗大樓,麻煩小孟總安排一下?!?
陸延洲嘴里說著話,手里又剝好了一只蝦。
他微微俯身,把蝦放進許清安碗里,接著拿濕巾擦了擦手。
這一套動作十分自然,甚至還在和孟溯光商量著合作實驗的事。
除了他,其他三人反應(yīng)各異。
孟溯光自然是好奇,控制不住的好奇。
許清安嚇了一跳,當(dāng)著妻子的面給她剝蝦?
他敢剝,她也不敢吃啊。
比安卡果然不樂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你怎么把蝦給她?那是我的!”
“我沒碰,要不……”
許清安夾起蝦,想到在她碗里放過,再給人家也不合適。
“要不我給你剝一個?”
“一個不行,我要十個!”
比安卡昂起頭,柔順的金發(fā)在發(fā)光。
陸延洲板起臉,輕聲呵斥:“比安卡,別鬧?!?
“我不管,就要她給我剝蝦,否則我不吃了?!?
“隨你便?!?
陸延洲面無表情,自顧自吃菜。
許清安尷尬地笑了笑:“沒事的,我來剝。”
該死的陸延洲,非要拼桌就算了,還給她剝蝦,把她置于道德的至低點。
孟溯光放下筷子:“我?guī)湍??!?
比安卡出聲制止:“不許幫,要她一個人剝?!?
“你們吃你們的,我剝就行?!?
許清安把蝦拿過來,擦干凈手。
她是個討厭麻煩的人,要削皮的水果,剝皮的蝦,去殼的蟹,挑刺的魚,都不會主動去吃。
魏奶奶在時,怕她營養(yǎng)失調(diào),就讓傭人幫她處理。
她不好意思麻煩傭人,在家吃飯都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