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莊園,陸延洲坐在沙發(fā)上,手捧一個雕刻完整的女人木雕。
和他的其他作品一樣,沒有雕刻五官。
電視里正在播放魏氏的新聞,受害群體是殘疾人,惹得輿論沸騰。
“據(jù)魏氏一位女管理透露,思序方負(fù)責(zé)項目的技術(shù)組組長是一位毫無經(jīng)驗的年輕女子,此女子曾被傳和思序老板存在不當(dāng)?shù)哪信P(guān)系?!?
“另有一位高層爆料,此女子是集團(tuán)總裁的妻子?!?
“這些消息我們暫時無法確認(rèn),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此女子接手項目,背后蹊蹺頗多……”
陸延洲面沉如水,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電視。
“少爺!”
馬爾斯大步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盒子。
“u盤,奧德修斯從土里扒拉出來?!?
“什么u盤?”
陸延洲打開盒子,他除夕夜送給許清安的u盤,赫然躺在里面。
“比安卡!”
他“騰”地起身,找到在花園曬太陽的比安卡。
“不許撒謊,解釋清楚。”
比安卡眼神躲閃,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這是,是什么?”
陸延洲冷著臉,目光凌厲:“你給許小姐送禮物時,是不是把u盤換成了黑貓?”
比安卡知道瞞不過,生氣地撇撇嘴。
“我只是想詛咒她,換就換了嘛,你這么兇干什么?”
陸延洲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氣。
“馬爾斯,去給比安卡收拾東西,晚上送她回意大利?!?
“陸延洲!你不要我了嗎?”
比安卡緊緊抱住陸延洲的胳膊,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撒謊了,比安卡?!?
比安卡尖聲叫道:“你和我說許小姐是天底下最壞的女人,我是在幫你!”
陸延洲推開她,“比安卡,你只是在搗亂。”
“我不要回意大利!”
馬爾斯拉住情緒失控的比安卡,安慰道:“少爺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就會讓你回來的,哪能真的不要你呢?!?
少爺?shù)谝淮螌Ρ劝部òl(fā)這么大的火,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陸延洲,求求你了,我不想回去……”
比安卡哭得像個孩子,滿臉淚水。
陸延洲置若罔聞,回到屋里,收好u盤。
一個星期后的凌晨四點(diǎn),許清安驀地癱坐在椅子上。
腫脹的雙眼盯著罪魁禍?zhǔn)住粋€差了01納米的數(shù)據(jù)。
“怎么會這樣?”
她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個數(shù)據(jù)是她親自檢測敲定的,當(dāng)時沒有任何問題。
“清安,回去睡覺吧?!?
打盹的孟溯光從睡夢中驚醒,撐開沉重的眼皮。
“我找到原因了?!?
許清安拿起紅筆,在紙上畫了個圈,遞給孟溯光。
孟溯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是這個數(shù)據(jù)有問題?”
許清安點(diǎn)頭:“嗯,可是測試時很正常?!?
她抓了抓頭發(fā),心情煩躁。
數(shù)據(jù)有問題,就是她的責(zé)任。
孟溯光故作輕松,“暫時保密,等明天復(fù)核,你忙得頭暈眼脹,說不定搞錯了?!?
但他心里明白,許清安不會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