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莊園,馬爾斯一臉為難地看著自家少爺。
“少爺,那些視頻都被你刪得干干凈凈,找回是不可能找回了,只能讓意大利那邊再發(fā)一份過來,前提是他們還保存著。”
陸延洲不耐煩地抬抬手,示意他去聯(lián)系意大利的賭場。
當(dāng)時他以為比安卡將禮物送給了許清安,所以在許清安斥責(zé)他無聊后,一氣之下把視頻全都刪了。
現(xiàn)存的唯一視頻,便是u盤里損壞的那份。
馬爾斯很快返回:“那邊說時間過去太久,要想調(diào)取,得再等等?!?
“等多久?”
陸延洲叉腰踱步,奧德修斯緊跟在他身后,一人一狗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兩三天,少爺很急?”
“不急。”
陸延洲坐到沙發(fā)上,眼里的不耐散去,姿態(tài)散漫。
魏斯律已掌控大局,為了穩(wěn)坐釣魚臺,他很快就會讓自己“康復(fù)”。
沒有視頻,許清安也能很快得到一個健康的老公。
他戲謔地笑笑,許清安深愛魏斯律,連小三和私生子都能接受,那個男人裝殘算得了什么。
馬爾斯善意提醒:“魏先生如果雙腿康復(fù),少爺就更難和他競爭了。”
“我和他競爭什么?”
陸延洲不屑地揚起嘴角,噙著冷意。
“給許清安視頻,不過是想看看她得知被心愛之人欺騙后,痛苦的樣子。”
就像當(dāng)年許清安說出從未愛過他時,他內(nèi)心的痛苦與絕望。
時至今日,那種感覺還沒完全消失。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那個讓他痛苦的女人打來的。
“陸總,方便把完整視頻傳給我嗎?”
“陸總”這個稱呼從許清安嘴里說出來,真是令人不爽。
他淡淡回:“再等等?!?
許清安站在醫(yī)院走廊的窗邊,玻璃上映出她遲疑的面容。
陸延洲態(tài)度冷淡,難道是不想幫她?
她的指尖在手機邊緣徘徊,“陸總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有了這個視頻,等年底和魏斯律離婚,倘若鬧到法庭上,這是她重要的籌碼。
陸延洲翹起長腿,靠在沙發(fā)上,金棕色碎發(fā)散亂地堆在頭上,不羈又肆意。
他沒想過要提出什么要求,但許清安提醒了他,沒要求也可以找出要求。
“將我那些年送你的禮物全部還回來?!?
他眼里閃著狡黠的光,心口卻堵得發(fā)緊。
那些他歡喜送出去的愛意,多年后被他在垃圾場撿到,多可笑。
許清安心一緊,那個大箱子她一直好好保存著。
上次被周漫扔到垃圾場后,她又聯(lián)系工作人員詢問過幾次,連二手市場都沒放過,但是杳無音訊。
猶豫再三,她忐忑地低聲問:“折現(xiàn)行嗎?”
說完她就害怕得閉上了眼睛,仿佛陸延洲的怒氣會鉆進眼里。
陸延洲的大手掐住兔子玩偶,他們在一起時,這只死兔子每晚都會被許清安抱在懷里,比他們睡在一起的時間還多。
想到睡,他對許清安算是一見鐘情。
無論臉蛋和身材,都是他喜歡的類型。
只是沒過多久,臉蛋和身材反而成了許清安身上最不值一提的地方。
大學(xué)時他們在學(xué)校對面租了公寓,只要不回家,他們就住在那里。
>;他貪戀許清安的身體,最有活力的年紀(jì),他們夜夜尋歡。
分手前一晚,他們還睡在一張床上,折騰到天亮,作為畢業(yè)的狂歡。
他單方面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