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水就行?!?
許清安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明明是他非要留她喝咖啡,又表現(xiàn)得不情不愿。
陸延洲果真倒了兩杯涼白開,剛坐下,就收到馬爾斯的消息。
魏斯律明天舉辦生日宴,給他發(fā)了請柬。
他眼皮微抬:“你男人明天生日?”
許清安“嗯”了一聲,魏斯律過生日,季凌肯定會給圈內(nèi)名流發(fā)請柬,陸延洲自然會收到邀請。
“我送什么大禮呢?”陸延洲沉吟,“要不送我們的親密合照?”
“隨便,陸總高興就好?!?
許清安語氣平淡,將水喝了。
“陸總,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她沒有奉獻(xiàn)自己供前任取樂的癖好,也無法招架情緒無常的資本大佬。
陸延洲望著她開車離去,懊惱地拍了下桌子。
和許清安相處時,只要牽涉到魏斯律,他就容易變得混賬。
他隨手打開桌上的一個包裝盒,里面是一串手鏈。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卡片,許清安在上面標(biāo)注了她收到禮物的時間,精確到小時。
他愣了愣,迅速拆開其他包裝。
無一例外,每個包裝盒里都附帶這種卡片。
他知道許清安是想證明她沒有賴賬,但是看著這一張張卡片,他心口沒來由的揪痛。
許清安徑直開車回到實驗室,取明日要送給魏斯律的禮物。
在實驗樓外,她遇到了怒容滿面的老于。
老于已經(jīng)被開除,出現(xiàn)在這里,多半是為了趙凝的事來找他。
老于站在正中間,擋住了進(jìn)去的路。
許清安不清楚他的來意,不敢下車詢問,便給孟溯光打去求救電話。
片刻后,孟溯光便從樓里小跑著出來了。
“老于,有事嗎?”
老于指著許清安,“我找她,你別管?!?
許清安下車,站在離他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
“老于,如果你是為了趙凝,我這里有一段錄音和一段視頻,或許能給你答案?!?
她點開手機(jī),遞給孟溯光。
即使過去多年,她仍無法再親眼看一遍視頻。
在晃動的鏡頭下,她是絕望悲慘的受害者。
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那時的屈辱與悲憤并未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濃稠如泥沙,堵在心口。
孟溯光面露不忍:“清安,不必這樣?!?
把傷疤揭開給別人看,和二次傷害沒有區(qū)別。
“沒看老于快瘋了嗎?我怕他為愛殺人?!?
許清安坐回車?yán)?,閉上眼睛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車窗被人敲響。
車窗搖下,孟溯光將手機(jī)還給她。
“進(jìn)去吧,老于走了?!?
許清安停好車,孟溯光在旁邊等她。
“老于信了?”
“我把所有的事都說給他了,不知他信沒信,但肯定一時無法接受。”
許清安點點頭,她想老于不會再來騷擾她了。
在孟溯光的幫助下,她將送給魏斯律的禮物打包裝好。
“恭喜,將近六年的心血,終于看到了成品吧?!?
“是啊,不管怎樣,算是對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吧?!?
許清安心里談不上多高興,興許這六年做的都是無用功。
晚上,她得知了老于生氣的原因。
大姨傾給她打來電話,說趙凝被李易送出國了。
她一家咖啡店見到了大姨,十七年未見,大姨容顏依舊,年月還賦予了她成熟的韻味。
傾看到許清安時,有一瞬的恍神。
“你和我妹妹長得真像啊?!?amp;amp;-->>lt;br>“女兒像媽媽,沒什么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