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原主下鄉(xiāng)支援的時間只剩下最后三個月。
三個月!
一想到這個數(shù)字,蘇晚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干勁。
原主除了傻白甜外,命是真的好。祖上十代都是御醫(yī),大清亡了后,又憑借祖上的積累
一躍變身民族企業(yè)家,母親家背景更是不簡單,祖上還出過二品大官呢。
到現(xiàn)在原主家也是父母恩愛,上面還有一個把她當(dāng)眼珠子疼的哥哥。
從小到大,那真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活得跟個小公主似的。
蘇晚想想都忍不住泛酸水,都是豪門千金,她怎么就這么苦逼。
放著這么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被一個叫張建軍的男人迷了心竅,死活要跟著來這鳥不拉屎的窮鄉(xiāng)僻壤!
“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張建軍下了降頭?”蘇晚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為了個男人,放棄一切,最后還落得個被人拋棄、客死異鄉(xiāng)的下場,簡直是年度蠢貨冠軍。
不過現(xiàn)在嘛,這副身體歸她了,她可不會再犯傻。
她的計(jì)劃很簡單。
這三個月里,她專心治好陸封馳的腿。他這腿傷,只要用藥得當(dāng),再配合針灸,三個月足夠痊愈。
到時候,他的腿好了,她的支援任務(wù)也到期了。
兩人一拍兩散,各走各的陽關(guān)道。她回她的省城,繼續(xù)當(dāng)她受寵的小公主去!
一想到爸媽的懷抱,哥哥的零花錢,還有城里松軟的大床……蘇晚的眼睛越來越亮,
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yáng)起,露出一個帶著幾分狡黠和無限憧憬的笑。
那笑容,干凈又純粹,像是偷吃了糖的孩子。
“吱呀——”
陸封馳推門進(jìn)來,恰好就撞上了這一幕。
燈火下,女人坐在床上,眉眼彎彎,笑意從眼底一直漾到了唇邊,整個人都在發(fā)著光。
那光亮,晃得他心口猛地一跳。
他手里的拐杖頓在原地,整個人都僵住了,目光直直地釘在她臉上,忘了挪開。
蘇晚察覺到門口的動靜,臉上的笑容一收,抬眼望了過去。
四目相對。
陸封馳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移開視線,原本就緊繃的臉龐此刻更是冷硬如鐵,轉(zhuǎn)身就將洗干凈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隨后便拄著拐杖走到床邊,有些不自然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疊大團(tuán)結(jié),遞到她面前。
“這個……你拿著?!?
蘇晚回過頭,看到他手里那疊被捏得有些發(fā)皺的錢,愣了一下。
是一疊大團(tuán)結(jié),粗略一看,少說也有一百塊。
一百塊!
在這個年代,這可是一筆巨款!一個普通工人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他不是被下放到牛棚改造的嗎?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陸封馳似乎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抿了抿唇,低聲解釋道:“是我以前在部隊(duì)攢下的津貼和工資。你拿著去買些吃的用的,別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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