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更沒想到景沐蕓也在這里。
她狠狠瞪了一眼身邊的女婢月荷,惱恨她辦事不利,竟然能撞錯人。
景沐蕓來的比較晚,很少人知道她也在福光寺。
方才她和白語桐在這里碰見,兩人便聊了起來,恰好她們穿的衣服顏色一樣,月荷慌亂間沒看清人,把景沐蕓當成了白語桐,趁著人多把她撞進了荷花池里。
白語桐趕緊去喊人了,她想著寧挽槿應該會水性,本來是去找她的,結果她的禪房里沒人。
方才寧挽槿剛好和景年翊在一起,和白語桐正好錯過。
雖說沈恒不認識景沐蕓,但看她的穿著打扮便知非富即貴,細長的眼珠子轉了幾下,立馬有了其他主意。
“是在下對不住姑娘,在下愿意迎娶姑娘,為姑娘負責。”
這話讓景沐蕓更加惡心至極。
看他滿口黃牙,樣貌丑陋猥瑣,景沐蕓一臉憎惡,朝著沈恒狠狠踹過去,“別以為本郡主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方才在水里你就想占本郡主的便宜,下賤東西還想迎娶本郡主,你也配!”
景沐蕓雖然性子跋扈,但并不傻,沈恒的心思被她立即看穿。
方才在水里的時候,沈恒的手不老實,她的領口也是被他故意扯爛的,是以方才一上岸,她就沒忍住給了沈恒一巴掌。
其他人也終于明白景沐蕓為何非但沒有感謝眼前的救命恩人,反而是極其生氣了。
原來是這男人居心不良。
沈恒不知所措,慌亂地看向了沈姝。
他沒想到景沐蕓這么跋扈,根本不是吃虧的主兒。
沈姝早已躲在了后面,也不去看沈恒。
讓她幫沈恒更不可能,她一點都不敢得罪景沐蕓。
方才沈恒想為景沐蕓負責的那些話讓她只覺得諷刺,拋開景沐蕓蠻橫的性子不說,她可是郡主,真正的皇親國戚,身份比白語桐要尊貴許多,怎么可能嫁給他一個下賤的百姓。
寧挽槿打量著沈恒,“這位公子看著眼生,不知是哪里人士?”
她冷清淡漠的嗓音讓沈恒感覺到了壓迫感,垂著頭支支吾吾,“在下在下”
“沈荀之的堂弟,沈恒,從南壩村來的。”
一道慵懶漠然的嗓音替沈恒說完了。
寧挽槿回頭,見景年翊抱著胸正倚在那棵菩提樹下。
沒想到他查人的速度這么快,到底是皇衛(wèi)司的人,偵查這一塊無人能及。
要說寧挽槿之前和沈荀之作為夫妻,對沈家人都沒那么了解。
像沈恒以前都在鄉(xiāng)下,也沒去過沈府,寧挽槿和他沒見過。
寧挽槿看向了沈姝,幽幽輕笑:“原來是沈家的人,作為一家人,沈姑娘不說兩句嗎?”
“這是我二叔家的堂哥沒錯,但其他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若繁陽郡主覺得他冒犯到您了,您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左右不過一個賤民?!鄙蜴s緊撇清關系,所有事情都讓沈恒一人承擔。
她知道沈恒不敢得罪她,若是敢得罪她,讓他活著離不開京城。
景沐蕓更加氣憤,得知沈恒是從鄉(xiāng)下來的,竟然還想迎娶她,簡直天方夜譚。
“來人,給我打,打死為止!”
若是其他姑娘遇見這事,早就因為清白的事情羞憤欲死,但景沐蕓根本不在意這些。
沈恒是什么居心她更是清楚。
連其他人都看出來沈恒有攀高枝的心思,說不定繁陽郡主落水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沈恒挨了幾棍子后長珞郡主叫停了,畢竟這里是佛門重地,不能當著佛祖的面殺人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