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寧珺珩做的這些事情,寧珺川只能嘲笑他愚不可及。
姜氏瞧著周圍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你大哥可還有出來的希望?”
寧珺川嗤了一聲,極其諷刺,“他進(jìn)的是皇衛(wèi)司,不是刑部和大理寺?!?
沒有哪個犯人進(jìn)了皇衛(wèi)司還能出來的先例。
若是刑部和大理寺,有可能吃幾年牢飯就出來了,但在皇衛(wèi)司只有有去無回。
姜氏似乎松了一口氣,眼神里多了些譏諷,“到底是個不中用的,死了也不虧?!?
“鄭氏剩下的那個兒子也是個不堪大用的,這榮國公府遲早要落到你的手中?!?
寧珺川壓低眼眸,正拿著巾帛擦拭著手。
“當(dāng)年榮國公府能夠蒸蒸日上,你父親也立下了汗馬功勞,最后馬革裹尸,我們二房卻落不到半分好處?!苯涎凵袼朴胁桓剩瑳]了以往的溫和本分,帶著一些幽怨。
寧珺川抬起斜長的眼眸,嘲諷地看著姜氏,“娘若真是還念著父親,心思就不該放在大伯身上了?!?
姜氏的臉色猛地一變,倉惶又慌亂,攥緊手里的帕子,眼神閃躲甚至不敢和寧珺川對視。
“我我也是為了我們母子倆,若不如此,你可知我們母子在這府上處境會有多艱難?!?
說著,她便委屈地哭了。
“這話娘應(yīng)該在父親的牌位面前說?!?
寧珺川態(tài)度漠然,沉著臉離開了。
姜氏愣在原地,臉色變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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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寧挽槿讓青蓉去白府看望下長珞珺主和白語桐,得知兩人沒受傷也沒受到驚嚇才放心。
隔日,皇衛(wèi)司那邊傳來消息,寧珺珩對自己買兇殺人的事情供認(rèn)不諱。
既然進(jìn)了皇衛(wèi)司,他再想狡辯都不可能,只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如實(shí)交代。
寧珺珩被貶為了奴籍,日后只能在皇衛(wèi)司受著折磨。
但沒過幾日,寧珺珩便死在了皇衛(wèi)司。
皇衛(wèi)司有規(guī)定,被他們收押的犯人就算是死,尸體也會被他們處理,不會交給其家人。
所以榮國公府連寧珺珩的尸骨都沒見著。
不過他已經(jīng)成了奴籍,就算是死,也進(jìn)不了寧家的祠堂,府上也用不著給他辦喪禮。
但到底是榮國公府的兒子,鄭氏和老夫人哀慟了一場。
寧宗佑沒有什么悲傷的樣子,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且在心里也早就把寧珺珩放棄了。
身為榮國公府當(dāng)家的,他早就權(quán)衡利弊過了,從寧珺珩得罪景初霽被廢了官職,日后不能再入仕,他便知道寧珺珩已經(jīng)不堪重用了。
寧珺珩死了就死了,他已經(jīng)不再看重這個兒子。
晚上,寧挽槿剛沐浴完,青蓉快步走到她跟前,給她低語一聲:“小姐,國公爺方才去了凝香苑?!?
凝香苑是姜氏的院子。
自從知道姜氏和寧宗佑的關(guān)系不清不楚后,寧挽槿一直派青蓉盯著這兩人。
寧挽槿意味深長地笑著,“去通知安姨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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