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變得異常嚴肅,帶著一種洞悉秘密的沉重和歷經(jīng)滄桑的警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姚飛揚想都沒想,立刻斷然反駁,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甚至帶著一絲被冒犯的慍怒。
他一聽陳乾這話,就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盤算——這老家伙是想借執(zhí)法堂的手,去追查他自己八十年前那樁懸案的真相!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想把他姚飛揚當槍使?
“姚堂主,你先別急著下結論,”陳乾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繼續(xù)分析道,語氣認真而條理清晰,顯示出他并非信口開河,
“你看,這兩起案子,核心都是搶奪筑基丹,都是將受害者殘忍地拋入那至陰至寒的寒潭之中,手段冷酷。
雖然這次死了鄭毅和羅豹兩個人,但慕龍龍同樣身中奇毒,被那可怕的寒毒凍傷了根本經(jīng)脈,徹底斷絕了再次修煉的可能,這跟我當年的下場何其相似!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兩案中,被搶走的筑基丹都下落不明,如石沉大海,再無半點音訊!
唯一的區(qū)別,或許只是上一次倒霉的只有我陳乾一個,而這一次,牽連更廣,涉及了三個人罷了!這真的僅僅是巧合嗎?”
“這……這不過就是巧合罷了!”
姚飛揚連連擺手,臉上露出明顯的不以為然的神情,顯然并不認同陳乾的這番分析,更不想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陷入八十年前的泥潭。
他此行的目的,是希望從陳乾嘴里挖出八十年前舊案的蛛絲馬跡,哪怕只有一星半點,他也能順藤摸瓜,抽絲剝繭,找到這次兇案的線索。
可現(xiàn)在倒好,陳乾避重就輕,反而跟他大談兩案的聯(lián)系,這豈非本末倒置?
他堂堂執(zhí)法堂堂主,豈能不清楚這些表象的相似之處?他要的是深埋地下的根!是能撬動眼前這起血案的真正鑰匙!
“姚堂主誤會了,我這么說,可不是想著讓你給我查清八十年前的案子,這都過去八十年了,滄海桑田,我早就不當一回事了,認命了!”陳乾連忙擺手,語氣顯得更加無助和蒼涼,仿佛一個被歲月徹底打敗的老人。
“那你總能記起來一點異常的東西吧?哪怕是一絲不對勁的感覺也好?比如,你在被廢修為之前,就沒感覺到危險的臨近,或者有什么人經(jīng)常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你的附近?或者行為舉止有異?”
姚飛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耐著性子循循善誘地提醒道,試圖將陳乾的思緒拉回案發(fā)前的細微征兆上。
冥冥之中,他也相信,這兩起作案手法相同的案子,似乎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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