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按流程推進,檢方出示的證據(jù)鏈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林雙嶼利用旗下的服裝品牌挪用公司公款、偽造合同陷害合作方,甚至包括當年霸凌同學的樁樁件件都很清楚,無可辯駁。
看著司愿的驗傷報告再次被公之于眾,林雙嶼的臉色一點點褪去血色。
她從最初的故作鎮(zhèn)定,到后來的語無倫次,最后索性拍著被告席嘶吼:“我不認,你們不能逼著我認!”
她又看向司愿,兩只手舉起來指著她。
司愿這才發(fā)現(xiàn)林雙嶼是被拷起來的。
她現(xiàn)在也顧不得藏了,只對司愿說:“你們憑什么聽信她一面之詞?司愿,難道你不應(yīng)該謝謝我嗎?”
司愿知道她腦子有問題,但還是沒有理解這番話。
自己被她害成這個樣子,但還要謝謝她?
林雙嶼繼續(xù)大喊:“要不是我那么欺負你,你能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上了江妄的床嗎?那會兒你才十八歲,你又算什么好東西?”
“現(xiàn)在又是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讓宋延也對你回心轉(zhuǎn)意……這一切,你都該謝謝我!”
“司愿,你不謝謝我,竟然還要害我坐牢……”
司愿聽著,被氣笑了。
林雙嶼是真的瘋了,簡直不可理喻。
她平靜地挑眉,說:“是啊,我該謝謝你,等你每年探監(jiān)的時候,我都會給你送花的。”
至于是送白菊花,還是黃菊花,看她心情。
林雙嶼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一點都沒刺激到司愿。
她當即又變了一副面孔。
“我只是讓你受了點傷,你為什么就一定要害我到這個地步?”
“我又不是沒跟你道歉!那會兒我不也是個孩子嗎?”
“你都已經(jīng)有江妄了,為什么還要為了宋延置我于這種境地?”
法官皺起眉,敲下法槌維持秩序,林雙嶼還在哭喊。
法警也警告林雙嶼,不要過分。
林雙嶼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擦掉眼淚,冷冷的坐回位置。
然后又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仿佛在說:好啊,那你們判,這點東西,我看你們能判幾年!
司愿就等著她這幅表情。
她起身,忽然發(fā):“法官,我有證據(jù)提交,林雙嶼曾經(jīng)在大學時,殺害同寢室的舍友?!?
話音剛落,整個法庭安靜了一瞬間,然后紛紛不可思議的唏噓起來。
“殺人?”
“真的假的?”
“林雙嶼竟然還……殺過人?”
就連林雙嶼也白了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司愿。
司愿帶來的律師則上前遞上一整套資料。
律師將厚厚的卷宗鋪展開。
最上方是一張泛黃的女生合照,照片里笑眼彎彎的女孩,正是當年被校方定性為“意外墜樓”的林雙嶼同寢室友——蘇晴。
律師的聲音帶著穿透法庭的嘩然:“這份是蘇晴的尸檢補充報告,還有宿舍樓道的監(jiān)控修復片段,以及一些證人證?!?
林雙嶼的臉色早就慘白發(fā)青,雙手死死摳著被告席的邊緣,指節(jié)泛白到顫抖。
她原本強裝的鎮(zhèn)定徹底崩塌,嘶吼著打斷:“假的!都是假的!司愿你偽造證據(jù)!蘇晴是自己摔下去的!”
“是不是偽造,一查便知?!?
司愿坐在原告席上,開始解釋這些證據(jù)的來源:“蘇晴的父母這些年從未放棄申訴,這些證據(jù),是他們兩個普通人查了整整五年才找到的。而我,只是幫他們把真相擺到臺面上?!?
法庭內(nèi)一片嘈雜,記者們的快門聲此起彼伏,閃光燈將林雙嶼的恐慌照得無所遁形。
她癱坐在椅子上,眼神渙散,嘴里反復念叨著“不是我”。
沒有人聽。
有人還在驚愕,有人說林雙嶼蛇蝎婦人,有人落井下石。
林雙嶼猛地抬頭,眼神里滿是怨毒與絕望:“是你!司愿,是你早就計劃好的!你故意等今天,把我所有的事都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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