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雙嶼的取證目前就停滯在當年是誰幫她偽造了證據(jù)鏈上。
江妄剛掛掉電話,和司愿對視一眼,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季松。
只有可能是他。
他的手從十八歲以后就沒干凈過。
大學的時候可以說是流落海城,最缺的就是錢。
所以他才會知道林雙嶼殺人的事情。
因為就是他幫林雙嶼善后的。
可是除了猜測,也沒有其他的證據(jù)。
而且林雙嶼都沒有把季松供出來……按道理說,她應該是最不顧后果的那一個。
司愿那幾天在住院,等出院的時候才知道,林雙嶼她母親肇事撞人的事情被壓下來了,說是人有精神問題,還有實打?qū)嵉脑\斷證明,江妄也沒辦法追究下去。
而且,被撞了個半死的是宋延,他怕被外界知道這件事所以也不打算深究,這事自然也就深究不了。
想的腦子疼,司愿決定不想了。
身上的傷還沒好徹底,定時要去醫(yī)院換藥,今天江妄不在,司愿只能一個人去醫(yī)院。
她不想碰到宋延,就換了另一家醫(yī)院。
結果今天一出門,就遇見了季松。
司愿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林雙嶼那么不顧后果的人為什么沒有把季松拉下水。
原來是因為……已經(jīng)被警告過了。
季松換了輛車,停在醫(yī)院前面,遠遠的走過來,閑庭信步。
上下打量了司愿一番,面上玩味的笑了笑:“聽說——受傷了?”
司愿繼續(xù)走,他倒是很自然的跟上。
司愿:“這個時候,你還敢來海城?”
“有什么不敢,我又不是壞人?!?
司愿微諷:“不怕林雙嶼把你拉下水?”
“不會的。”季松格外放心:“我答應她,把她媽保住?!?
司愿步子怔了一下。
事情這不就串聯(lián)起來了。
怪不得林雙嶼會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承擔下來。
季松看她面無表情,頓了一下,忽然沒來由的解釋了一句:“只知道她媽撞了人,不知道撞得是你?!?
司愿沒聽懂這句話,一邊往醫(yī)生辦公室走,一邊問:“你的意思是,知道撞得是我,你就能不幫她?”
季松目光沉了一下:“或許吧。”
司愿覺得季松也挺可笑的。
她坐在醫(yī)生對面,拉起袖子,露出手肘的傷,一同露出來的還有曾經(jīng)被霸凌和自殘留下的傷口。
盡管季松早就窺見過幾分,但現(xiàn)在又這么清楚的看見,心底不由還是震了震。
司愿的皮膚很好,尤其是陽光照在上面的時候,仿佛透出一層隱隱的粉色。
如果不是這一身的傷痕……
季松喉頭微動,移開目光,說:“你放心,除了這件事,后續(xù)林雙嶼的事情我都不會插手。”
司愿眼眸冷著笑了笑:“是嗎?那我還得謝謝你?”
季松擰起眉頭:“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跟我說話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好賴話你聽不懂?”
司愿倒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什么時候需要好好說話了。
醫(yī)生揭開紗布,露出傷口,司愿疼的皺起了眉。
季松本來還氣著,看見她不舒服卻又著急了,對醫(yī)生道:“你不會輕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