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接二連三的挑逗,趙延兩腿一夾馬腹,馬兒霎時沖了出去,極大的力度,讓沈星河一個不穩(wěn),直直的就要栽下去。
“陛下救我!”她嚇得帶著哭腔,驚呼出聲。
沈星河松開了馬鬃,手上沒有任何抓頭,馬兒驟然這么一跑,她身子完全失去了重心,直著大頭朝下從馬上栽了下去。
這下全完了,這么一摔,非毀容不可!
她已經(jīng)絕望的閉上了眼,等待著頭破血流的那一刻。
可就在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觸及到地面的剎那,一只大手抓著她后衣領(lǐng),輕松的又將她拉了起來。
幸好這男人還算有點良心。
可是沈星河也著實被嚇了個半死,她坐在馬上,不停的哭。
這回,是真的哭了。
劫后余生的感覺,心里委屈又害怕,眼淚不受控制的咕咕往外冒。
“別哭了,又沒真的摔到你?!壁w延開口道。
沈星河不搭理,冷著小臉兒自顧抹眼淚,趙延垂眸看了她一眼:“這就生氣了?”
沈星河吸了下鼻子:“沒有你這樣的,這么戲弄人!”
趙延原本兩手握韁繩,便騰出一只手來摟穩(wěn)穩(wěn)摟住她腰身,得了安穩(wěn),沈星河心里的驚懼散了些,也不再哭了,軟軟的靠在他胸前。
趙延笑了笑,回她道:“今日,你可是戲弄了朕兩回呢?!?
兩回?
不是才一回嘛,況且雖是她處心積慮的勾引他,但他到底也沒上道不是。
她正在這里思量,上首又傳來趙延的聲音,他提醒她道:“今日郊外縱馬。”
居然被他識破了。
沈星河心虛道:“我只是在府里悶得慌,所以便尋了阿弟們?nèi)ヅ荞R,可絕不是為了你?!?
“哦?”趙延挑了下眉梢:“正好在朕回城的路上,倒是巧得很?!?
趙延也是被她第二次戲弄后才后知后覺。
小東西太狡黠,他一不下心竟然著了她的道兒。
既然已經(jīng)被他徹底識破,沈星河也不好再硬裝,于是便委屈著道:“陛下將臣妾扔在娘家不管,您真是好狠的心?!?
她語氣里帶著哭腔,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你還委屈上了?”趙延沒慣著她,徑直道:“不是你自己求著要多住的嘛?!?
她想欲擒故縱,誰承想弄巧成拙。
提及這茬,沈星河愈加懊惱:“人家只是想看看陛下是否是否在意臣妾,誰知,陛下竟是一點也不在意,還說讓我在娘家住上三個月,臣妾聽說這兩日宮里來了好些的美人,陛下定是想將臣妾支開,好寵幸別人?!?
說著說著,她又委屈巴巴的抹起了眼淚。
好半晌,聽到趙延道:“朕沒寵幸別人。”
像是在跟她解釋,又像是在表衷心,又好像什么都不是,只是信口那么一說。
沈星河摸不清他心思,便問道:“在君山的時候,陛下可是承諾要給臣妾妃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