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問趙延:“陛下很喜歡上陽郡主?”
趙延沒答,而是問道:“你能飲酒嗎?”
他不想說,沈星河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的揪著問,見他岔開了話題,她便端起了酒盞,剛要喝下,卻被趙延抬手給攔住:“這酒烈得很,你莫要逞能,我命人去給你取果酒來?!?
沈星河不屑的笑了下:“陛下休要看不起人。”
說完,她仰頭便去飲那杯中酒,一大口酒水驟然入口,立馬嗆得她劇烈的咳了起來。
真是太烈,太猛了!
趙延忙奪下她手中的酒盞,一手幫她拍背,嘴上教訓著她:“你怎么總是這么毛躁,都說了,這酒烈,你就這么不知深淺的大口去喝?”
雖然將入口的酒水咳得吐出了一些,但還是有一些被咽了進去,只覺得從喉嚨到腸胃,一陣火辣辣灼燒。
沈星河難受得直吐舌頭。
趙延起身給她倒了一盞茶,沈星河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后,這才舒服了些。
瞥著她被辣得通紅的臉,趙延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去歇著吧?!?
沈星河在他跟前丟了臉面,哪里肯這么罷手,只道:“已經(jīng)無礙了?!?
說著,她推開了自己的酒盞,只給趙延斟酒:“這酒我是喝不得了,我只服侍陛下用吧。”
趙延又飲了兩盞,便不再用。
沈星河看得出,他是有酒量的,莫說三盞,便是飲下這一整壺,他也不會醉,只是顧忌著還有政務要忙,所以便適可而止。
趙延這人吧,重欲,卻也極其能克制。
用過了晚膳,趙延便坐回龍案前要開始忙公務,沈星河沒走,坐在他身側(cè)的小兀子上,為他研磨。
趙延見狀也沒趕她,她從案頭拿過一只紅木盒子,放在她跟前,淡聲道:“這個你拿著?!?
這是要送她禮物?
沈星河有點受寵若驚,忙抬手打開,只見里頭竟是一方璽印,她信手拿了起來,玉璽質(zhì)感柔滑,觸手生溫,上頭篆著“皇后之璽”四個古樸大字。
沈星河驚得長大了嘴巴,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延,連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臣,臣妾不過是陪著陛下喝了一頓酒,陛下就要將后位給我?”
趙延蹙著眉用古怪的眼神兒看了沈星河好一陣子,然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沈星河,你想什么呢?”
沈星河這才反應過來,忙道:“不是送給臣妾的啊,抱歉,是臣妾想多了?!?
趙延道:“如今后宮之中,數(shù)你位份最高,往后,這后宮事務便交給你打理了,諸多事務處理起來,時常會用到這玉璽,所以直接放在你那里?!?
原是是想讓她幫著管家。
沈星河聞,淡淡的“嗯”了聲。
瞧著她眸光暗淡下去的模樣,趙延正過身來正對向她,緩著語氣道:“皇后之位事關國本,以你現(xiàn)在的心性,是無法擔當?shù)??!?
他心里似乎認定了她是個貪慕之人,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跟她解釋,亦是像在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