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異族!”
李林甫笑了笑,淡然道:“吐蕃與我朝河西之地接壤,而河西之地,是通往西域必經(jīng)之路。殿下何不令人向吐蕃邊軍奉上些許財物,命其于河西之地暗中截殺八皇子?”
聽見這話,李琩眉頭非但沒有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了。
倒不是覺得李林甫的辦法不可行,而是擔(dān)心楊玉環(huán)。
他皺眉道:“吐蕃蠻子雖戰(zhàn)力彪悍,但向來寡廉鮮恥,若請動吐蕃蠻子出手,固然能使李琚陷于死地,可那楊氏女的安危,又該如何保證?”
“這簡單,殿下只需遣出十?dāng)?shù)騎扮作吐蕃人隱于吐蕃軍陣之中,于廝殺之后各取所需即可,臣料想那吐蕃人,也不會舍得放棄到手的武器甲胄與戰(zhàn)馬,去與殿下爭奪一女子。”
李林甫緩緩道出解決之法,可李琩的表情,仍未有半點緩和。
主要是吐蕃人實在沒什么信譽可,而楊玉環(huán)又長得那么美艷動人。
他可以接受楊玉環(huán)與李琚有過深入交流,因為這是既定事實,他就算不忿,也改變不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
可若是吐蕃蠻子不講信譽,再將其玷污一番,那他就算再怎么想占有楊玉環(huán),也未必還能下得去嘴。
“沒有更保險一點的辦法嗎?”
他有些不死心地看著李林甫,眼中滿是期盼。
迎著李琩期盼的目光,李林甫心里不由得一陣無語。
他實在想不明白,區(qū)區(qū)一個女子,為何會讓這位壽王殿下像著了魔一般,完全失去理智?
以李琩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
就非要去惦記一個已經(jīng)成為皇嫂的女人?
不過,想到即將到手的中書令,他還是耐著性子道:“更保險的法子嘛,倒也不是沒有,只是這風(fēng)險”
“速速說來!”
李琩沒心思理會什么風(fēng)險,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李林甫聞,不禁臉皮一抽,但仍是說道:“很簡單,只需設(shè)法適時‘驚動’我大唐邊軍,連著吐蕃人一道”
李林甫并未將后面的話說出來,而是對著李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但李琩還是瞬間會意。
他忍不住大喜過望,大笑道:“哈哈哈哈,妙,妙,妙!”
他激動的連道了三個妙字,欣喜得不能自已,連帶著看李林甫的眼神,也透著濃濃的贊賞之意。
李林甫很享受李琩的夸贊,但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不過臣還是要提醒殿下,此事風(fēng)險不小,稍有不慎,便極易讓邊軍察覺端倪,殿下需得小心為上才是。”
“無妨,此事我自有定計。”
對于李林甫的擔(dān)憂,李琩反倒是有些不以為意。
左右那些邊軍士卒不過是一群大老粗,就算真察覺到什么異常,那李琚人都死了,他們除了將責(zé)任栽到吐蕃人頭上,也沒有別的選擇。
否則,讓一位皇子死在自己的轄境內(nèi),這個罪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哪怕是為了脫罪,他們也必須咬死了是吐蕃人動的手。
李林甫本還想再叮囑一番,讓李琩慎重對待。
但見李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只得將勸說的話給憋回去。
轉(zhuǎn)而笑道:“如此,那朝中之事,便請殿下與惠妃娘娘多加費心了?!?
得了定計,李琩心情十分不錯。
尤其是再想到此計不僅能借刀殺人,更能栽贓嫁禍,將他的嫌疑摘得干干凈凈,他更是渾身舒坦。
當(dāng)即打包票道:“李相放心,就算沒有這樁事情,以李相之才,也定然是要更進一步的,此為國家之福,亦為社稷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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